第五乐章 天使告诉我(10):欢宴
只用了一天时间考虑,我猜您作出的会是我们希望的决定。”菲尔茨脸上挂着笑容,但似乎有些疲惫。
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范宁应道。
“我一直以为它会是把普通意义上的吉他,毕竟,在‘名琴’中它好像被划到了这一类。”夜莺小姐在咂舌惊叹。
“自然是联合公国节日管弦乐团,大部分乐手们都在这里恭候,看来您的交响曲已经创作完成了……我们正是希望先让他们与指挥见个面,排练任务早几天启动,争取尽快练习到可以‘合作愉快’的程度。”
塞涅西诺这个音乐总监,更多相当于教会所聘请的艺术业务上的“职业经理人”,瓦尔特目前去旧日交响乐团就职,也类似于这个性质。
“纯正的南国风格命名。”身边的神职人员一连评价道。
“舍勒先生,看来关于‘七重庇佑截失案’,您也洞悉了一些蹊跷之处对么。”
想到这范宁不禁做了个右手握左手手臂的小动作。
“而如果找到一种‘活化’或‘还原’的方法,‘失色者’就会成为沟通他们‘隐秘而真实的母亲’的最好媒介。”
三人均是
车厢内的座位上,露娜和安靠在一起。
如果自己明确意识到了送离/不送离两种方案的分歧后,仍旧强化对“送她们走”的确认,潜意识就会认为“也许这是对的”,从而停止警告或纠错作用。
很快,菲尔茨大主教和卡莱斯蒂尼主教两人出现,和数位神职人员一道将范宁三人迎了进去,台阶的前厅直接转向后,是一个风格典雅又纤细的半露天方形庭院,地上铺着和墙上一样的彩色瓷砖,并排列着精致小巧的彩釉动物浮雕。
先去教堂那边了解更多情况,并看看那位圣者“伈佊”会告诉自己什么吧。
“也就是‘无助之血’变成‘悦人之血’的方法?”范宁皱眉问道。
“灵性最高.”连露娜自己都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这离谱的结论,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总之,范宁的应付耽误了些时间。
但露娜和安有危险,留在自己身边、共同积极应对或许有一线生机,直接离开的话会彻底失去希望?
目前范宁觉得自己只能解读到这里了。
这个安排自然在众人预料之中,但当他接下来表示让露娜担任后者的领唱时,就令人感到有些意外了。
“五个。”范宁示意露娜从挎包内拿出手稿,“你们可能需要自己誊抄并分下声部。”
范宁提出了在庆典上配置一个女声合唱团和一个童声合唱团的要求,并表示让名歌手夜莺小姐担任前者的领唱。
其材质似木非木、似玉非玉,在日光下荡漾着金红的色泽,琴身不规则地分布着抽象叶、贝壳形纹、不对称边或缠绕的曲线刻痕,展现出某种凌乱而生动、神奇的雕琢感。
它带来的能力?
先是清晨与两位学生重逢的惊愕,后是对闻讯拜访者的旁敲侧击,逐渐冷静下来后,范宁越发意识到,问题的表现形式肯定不是简单粗暴的“南大陆无法离开”,
“肯定不包括我,‘无助之血’的祷告被认为无法得到任何回应,虽然他们现在不再驱赶我们这种人,但每次我去教堂都好尴尬。”
“无助之血?”
“夏日正午之梦。”范宁说道。
“这就是我们闻名于世界的‘欢宴兽’。”菲尔茨与范宁并肩仰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会比那些神圣骄阳教堂的管风琴更为奇缺唯一,绝对能称得上是艺术界、乐器界或建筑学的奇迹。”
“是编入号码,还是一个类似“唤醒之诗”的总标题,抑或两者皆有?”
范宁沉吟思考之际,教会一行人先是带他看了看场地。
“其二,对象问题。为什么我还是让瓦尔特走了,而不是索性把三位学生全都留下?”
狐百合原野的海拔分布是东南低、西北高,马车一路走高,当视野在两侧渐多的丘陵间腾挪到某一处时,带着柔和弧线的建筑群像色彩斑斓的万筒般绽了出来。
那会不会存在“恶意修正”的可能性?
范宁考虑一番后认为可能性不大,首先徽记的产生是自己的作品有相关的,其次更重要的是,它做不到——潜意识并不能多次“阻止”自己作决定,主导人的行为的永远是显意识,如果自己铁了心要送她们离开,重复执行、托人执行直接甚至钱包下一艘船都行。
当然,不会有人反对舍勒的决定,只是走出排练厅后卡莱斯蒂尼立马就开口道:
“老师,那位圣者大人邀约会见的是你,会不会不包括我们?”
“怎么个低等粗暴法?”
范宁手中的邀请函已经开始燃烧。
但范宁内心深处却是暗自叹气,不知
这里引入注目的要素不少,不过三人最先闯入后的注意力,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