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黄金屋

时间往前推一些。

黄金屋，位于璃月港近郊。因为岩王帝君的逝世，璃月失去了制造摩拉的能力，但黄金屋内仍保存了大量之前生产的货币，因此被七星下令设为禁地，暂时封锁。但真正将此地设置为禁区的理由却不为人所知。

作为七星秘书的半仙甘雨到达此处时，就见千岩军正紧密看守，不时列队巡逻往复。

独自行至黄金屋正殿外，她吐了口气，转头吩咐：“你们守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认得对方身份，守在殿外的千岩军守卫低头应诺，目送正殿的大门打开又关闭，转身再次值守门外。

有仙人法术在，这些千岩军都没有发现，在麒麟半仙踏入殿门的同时，一道蓝白色的虚影似风一般跟随在其身后一并进入了殿堂。

一直到大门关上，都没有别驻守此地的千岩军发现异常，甘雨按住胸口松了口气。

“这、这是……”

此时保持沉默跟随在她身后的虚影突然闪现，似风一般卷过殿内金碧辉煌的高大柱石。

停在台阶上，整个身体凝固不懂，仿佛一瞬间化作了栩栩如生的蜡像。

听出声音里的动摇，甘雨赶忙跟上，直到对方停下脚步。

只见前方高台上，岩王帝君庞大的半龙半麟之身盘旋着，闪烁着光泽的金褐色鳞甲，苍劲虬枝般的龙角……气势威严一如生前，唯有紧闭的龙目没有任何变化，在告知注视着祂的人，这位可敬的魔神已经魂归天地，再也无法继续庇护祂生前所建立的国度。

“师傅……”

少女般的麒麟半仙站在她的抚养者身旁，声音沙哑地喊道。

作为玉京台的一员，她比所有仙人都更早得知岩王帝君逝世的信息，但这并不意味着短短几日的时间可以冲淡她心中的悲痛。然而此刻养母简教导者的情绪更让她感到担忧。

对于留云借风真君和其他仙人来说，摩拉克斯是领导他们一路闯过魔神战争这道灾劫的神明，更是三千多年来，同甘共苦所剩无几的旧友，其对帝君的感情绝对不会比她少，见到帝君尸体的感觉——

和只是凡人，代代更替的璃月七星不同，甘雨作为半仙，当然清楚魔神的死不可能会这般无声无息。她不是没想过一切都是岩王帝君的安排，但再如何设想，都比不上黄金屋里藏匿的仙祖法蜕有说服力。那确实是帝君的身体，哪怕她再怎么不愿意相信，此刻见到仙鹤外表的仙人收到打击的神情，也不得不相信，帝君祂……是真的走了。

少女捂着嘴，再也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甘雨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留云借风真君沉声道。

甘雨便擦眼泪，犹豫片刻，还是听话的转身离开。

黄金屋中再次回到一片寂静。

旅行者自见到起，就一直觉得对方过于兴致勃勃，甚至称得上趾高气昂的仙人一直昂着的鸟首似挂了千斤重担，不过转眼就难以负担地低垂下来。

“帝君……”无力的低喃声在空气里回荡。

孤云阁

传说绝云间的陡峭高峰，是古时候岩王帝君和敌人战斗时投出的石枪造成的。很多居住于绝云间附近的璃月民众都听说过这样的故事。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正是事实。只是因为时间推移，故事（过去的事）成为了故事（文学体裁的一种）。

孤云阁也同样是魔神战争时期，因为岩王帝君和海中魔神战斗所造成的奇观。被杀死的魔神产生的遗留会污染土地，使之不再适宜人类居住和耕种。为此，曾经和摩拉克斯一起守护璃月的“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牺牲自己，才使得璃月得以建立。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岩王帝君在面对之后的敌人时选择了封印的手段。

形化杜鹿的削月筑阳真君孤身飞过孤云阁上空，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从旅行者口中听闻帝君逝世的消息后，他就委托对方代为通知其他仙人，自己奔波于璃月各地的古老封印，发现其虽然衰弱，却仍无一破封。

包括脚下的孤云阁。

“奥赛尔等魔神仍在封印中，不是他们。可是帝君究竟……”

削月筑阳真君自言自语说着，又在孤云阁各处封印节点盘旋了一些时间，最后怀着疑惑离开了此地。

寻到了合适的野生琉璃百合，一行人离开荻花洲，然而才回到璃月港，就见到处有千岩军巡视。之前岩王帝君逝世虽也有同样情景，但毕竟是商都，不久就在璃月七星的命令下松弛下来，至少市面上没有那么紧张了。

想寻人打听一二，正好遇到愚人众的下属。大概是跟随公子的人，知道上司对往生堂客卿的看重，他劝说钟离保持安静之余，也透露了绝云间仙人们前来璃月港的消息。

此话入耳，显见璃月港政局又要有大的变动，狐女首先和钟离，以及旅行者和派蒙道别，告辞回了稻妻使馆。钟离也因听到有千岩军找上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