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另一边陆峄回了宿舍,一会儿傻兮兮的笑,一会儿又敲自己的头,白敏敏发信息说想请他吃饭,庆祝他生病彻底恢复也被他拒绝,甚至还直接给拉黑了,让他们宿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知他中了什么邪。
问他什么也不说,一夜辗转反侧,大半夜一点半还给三个舍友发消息,求他们以后不要在他面前再提起白敏敏,也不要在外面再开他和白敏敏的玩笑,他现在已经彻底放弃白敏敏,有了真正喜欢的人。
老四已经搬出去了,但同样收到了这条信息,他没睡觉,看了眼,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没有回复。
另外两个到了白天才看到,但问陆峄是谁,他也不说。一副中毒不轻的样子。
为了去见箬箬,他上完了前几节课,最后一节课让人帮忙答到,自己就跑出了学校。在学校门口的路边花店还顺便买了一束百合花。
下了出租车,他怀着激动的心情、荡漾的笑容进了五院。
他之前从未觉得过一家医院的空气能有如此之好,现在再看,却觉得这医院真是处处好风景,连墙角的杂草都显得眉清目秀。
今天的天空也蓝的清澈,与白云交相照应,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一路兴奋着到了1605病房门口,他才开始犹豫徘徊起来,小心翼翼的敲响病房门,里面迅速传来快步开门的声音,陆峄激动的不行,心仿佛都快要在下一秒跳出来了。
“箬……”箬,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又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因为来开门的并不是箬箬,也不是经常陪在箬箬身边的护工。
“你好,我找箬箬。”
来开门的是四位保镖之一的阿珂,她看着病房门外尴尬的男人满心不悦。
第一次箬箬想要同她们握手,就被夏总给不动声色的阻止了,好不容易等箬箬欣赏完平安扣,又来跟她们说话,偏偏还有人来打扰!并且还又是一个臭男人!
阿珂恨不得直接将门给关上。不过只可惜她是保镖,而不是箬箬的朋友……根本没有权利这样做。仅存的一点儿职业素养,让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想要转头进屋去询问箬箬让不让他进来。
不过没等她转头去问,夏裴之就听到声音过来了。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夏裴之眸色微沉,自己走了出去,顺带着将门一同关上。
陆峄看着刚从病房里出来的男人没有说话,他不想尊称他一声夏学长,也不想就此认输,做到什么所谓的知难而退,夏裴之是很好,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比不过另外一个男人。
“若若在里面有事,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替你转告。”夏裴之嘴里说着先生二字,可眼神犀利,似是在嘲讽不知眼前的人能不能担得起,大学生说是青春阳光,可和他相比气势上实在是差的太远。
即便如此,夏裴之也不想赌,根本不想给其他任何男人出现在箬箬身边的机会。他喜欢箬箬,甚至可以说爱着箬箬,自然不能束缚她,禁锢她,让她不得自由。
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付这些路边的野草了。
更别提爱一个人时总是觉得自己到处都不够好,他比箬箬大了七岁,也不够有趣,相反从前过的都是相当古板的生活,情绪似乎永远都维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不会太过开心,也不会太过低落。直到遇到箬箬才开始有患得患失又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感受。
他根本不能确定在箬箬的心里会不会住进去其他男人,毕竟感情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好。
所以,能不出现的人还是就不要出现好了。
陆峄从来没有一刻这样讨厌过一个人,即便从前白敏敏嚷嚷着喜欢夏学长时他也从未有过这样浓烈的恨意。
但现在他感受到了,与恨意一同而来的还有浓郁的羞耻感。这种羞耻感甚至远远大过很多年前他父亲的老婆突然找上门来的感受。
他垂着头,咬着牙,良久才抬起头直视夏裴之。他在同学中算高的,可没想到从前离得远,看着文质彬彬的夏裴之竟然和他差不多高。
“我来给箬箬送百合花。”他珍惜的捧着花束,如同捧着的是什么世上的稀世珍宝。
夏裴之这时眼中才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周身都松了一口气,“嗯……你不知道箬箬从来都不喜欢什么花束吗?如果一定要选,那也得是……”
“是什么?”陆峄将信将疑。
“反正不可能是百合花。”当然是栀子花呀,不仅是因为箬箬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还是因为她遇到其它花一向都躲得远远的,只有遇到栀子花的时候,会停下欣赏一会儿。只是这一切眼前的男孩儿好像都不知道。
这说明他同箬箬根本没有多少接触,如果有很多接触还不知道箬箬喜欢什么花,那这个人就更加不配出现在箬箬面前了。
当然,夏裴之也并不觉得这人能有机会和箬箬多接触,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如果是和箬箬接触多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