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厂督的傀儡皇帝老攻7
此,也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扳倒卫崇。因为统治阶级忙于内斗,当时凌国已是风雨飘摇。从这个角度来看,秦疏睿虽然有几分才干,还真不如让个只知享受的纨绔做皇帝呢。
“你在想什么?”
秦疏回神,说:“我在想今天和表兄见面的事儿。你是不知道,表兄家里满院子都是护卫,放眼望去连个丫鬟都没有,香火能旺就怪了。”
“有个要做天子的表弟,他们便可结一门好亲,自然要克己复礼。”
“那倒不是,宋家的两位表兄都已娶妻,他们如此,只是爱重妻子,不给自己乱来的机会罢了。“秦疏目光微移,定在卫崇脸上,意有所指道:“夫妻和睦,远比子嗣重要。”卫崇睨了他一眼,开始赶人:“殿下不日便要登基,内侍省这边正是忙的时.………
别的可以听爱人的,这事儿不成。
秦疏开始支招:“我朝从立朝至今,登基的皇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到底十个什么章程,按照以往的例走就是了,把事情安排给手底下的人,莫要累到自己。”卫崇不赞同:“这么重要的事儿,我自是要盯着的。”秦疏无法:“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卫崇诧异抬眼:“殿下要操办自己的登基大典?”秦疏凑近卫崇,低声说道:“我这是为了谁?”卫崇也想知道,他这到底是为了谁!
大
秦疏登基这日,惠风和煦,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从宫门到宏政殿的道路两旁,整齐地站立着盔明甲亮的禁卫军,他们身姿挺拔,神情肃穆,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主殿之前,文武百官肃立,他们身着礼服,等待新君的驾到。
吉时已至,悠扬的古乐声在天空回荡,庄重而神圣。随着司礼官一声高亢的唱喏,秦疏头戴垂珠冕旒,身着绣有九条金龙的华丽龙袍,踏着御阶缓缓走来,一步步登上那个最尊贵的位置。
司礼官又是一声高呼,群臣纷纷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山呼万岁,声震云霄。
秦疏俯瞰着脚下众人,心跳微微加快,没想到他第一次有资格上朝,竟然是以这样的身份,说不激动是假的。他的目光在距离龙椅最近的位置停留,那里站着卫崇,今日的他身着绛紫官服,神色庄重。当他的目光与之交汇时,秦疏眼底升起一丝笑意,冲他眨了眨眼。
卫崇微微一愣,随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秦疏见此,眼中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等看到对方冷了脸,这才敛了神色。顺着九龙阶往下看,站在队伍右侧的是以梁远为首的一众臣子,左侧的则是宗室子弟。
秦疏先注意到的是一位颤巍巍的老者,如果他没猜错,这位应该就是骊王,按辈分,他该叫一声叔祖。骊王年轻时十分骁勇,只不知是杀孽太重,还是伤了根本,一把年纪仍然膝下空虚。
要说凌国皇室也是有趣,活得长的不能生,活得短的,好吧,也不太能生。天道自有其平衡之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站在骊王身后的是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让人见之不喜,秦疏一看就知道定是那个沽名钓誉的沂川王次子。宗室之中还有一个六七岁的稚子,豆芽菜一样瘦瘦小小,唇色也是浅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想必就是慧极伤身的季安公子了。
目光上移,四目相对,双双愣住,确认过眼神,是他家臭小子没错了。
想到秦季安的亲爹,秦疏笑了。之前他还想着要如何惩治广平王,如今倒是不必再花费其他心思了。广平王想要他的命,他要对方一个儿子,不过分。
秦疏的目光再次转向卫崇,停留片刻,有妻有子,地府待他真是不薄。身为一家之主,他也得努力才是。繁冗的仪式终于结束,秦疏将象征正统的玉玺金策塞给了苏怀信捧着,之后便姿态潇洒地拾级而下,直奔秦季安走去。卫崇没想到仪式刚过,这个不安分的就要出幺蛾子,也顾不得规矩,紧随其后。
和他一样提着心的还有几位阁臣。
梁远给张度使了个眼色,张度身为礼部尚书,今日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不会有人说皇上的不是,只能他来背锅,他且要脸呢。是以虽然心下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秦疏站定在秦季安面前,居高临下道:“广平王之子?”卫崇暗自咬牙,怕什么来什么,平时荒唐也就算了,关起门来也没外人知道,现在当着群臣和宗室的面,就这么几个字,生生让他说出了一股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味道,真真是有失国体。
“秦季安"仰头看着父亲,这感觉咋说呢,跟换了个爹似的,就还挺新鲜的。
秦疏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问你话呢。”秦季安:……回陛下,季安确是广平王嫡幼子。”“唔,别这么客套,都是一家子亲戚,你叫我一声叔父吧。“先叫叔,后叫父,没毛病。
张度看着对面几人脸上的震惊,顿觉眼前一黑,连忙附身到皇上耳边,轻声道:“陛下,按辈分,季安公子是您的堂弟。”秦疏无所谓地一摆手:“做人要懂得变通,按年龄,当我侄子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