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撞击！

然我们都知道，你们肯定是受害者，但根据相关法，我们必须对你们做个询问笔录。”警察姐姐朝两人眨了眨眼，“毕竟举报人说的可是聚众斗殴！”

“那……”

“放心，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太久的。”

“好。”

说完，杜之洵就闭上眼睛假寐，脸轻轻贴着林漪的脑袋，虽然肩膀使不上力，但他仍然尽可能遮挡住别人看她的视线。

对他而言时间长短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她需要休息。

警察姐姐原本还要再问出点什么，结果他把怀里女性遮的严严实实，想单独交流都不太方便。

她挑了挑眉想，行吧，看样子是刚才受到惊讶了，不过询问本来就不是她的工作。

还是得看王姐啊。

因为涉嫌猥亵罪的可能，下车后协警就先把四名男嫌疑人带走了，留“女”人们在这。

“走吧。”

“嗯。”

将近午夜，XXXX X派出所里人不多，只剩下几位值班的警察和辅警。

“王姐，这两位就是聚众斗殴的嫌疑人。我先去协助陈哥做笔录了。”

“嗯，去吧。”

王昕琳从一堆文件中抬头，一瞬间的对视让杜之洵以为自己精心的装扮被她犀利的眼神看穿，谁知对方马上又变得慈祥，仿佛刚才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坐，请你们来就是想了解下当时现场是什么情况？”

尽管那种被人盯着的窒息感转瞬即逝，但他明白她只是换了种方式，更加隐晦的观察他。心中那种不安感消散不去。

“警官，总没有被骚扰不准自卫的说法吧。”这回换他紧盯着她。

“当然没有这回事——她这是?”王昕琳一手扶着写有笔录的纸张，一手握笔，不经意的看了眼从刚进来到现在一直蜷缩在杜之洵怀里的女人。

他抿了抿嘴没回答,只是在感受到林漪越加用力抓握他衣襟的时候，再次安慰的贴紧怀里的她。

王昕琳见他们这状态，本就因为工作烦躁的她瞬间头疼，疲倦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麻烦你们，身份证提供下。”

杜之洵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配合调查，他身子后退一段距离，为方便自己把右手伸进口袋，但手铐还是影响到他抓取的动作。

好不容易摸到硬物的瞬间，他的手指又松开了。

因为这个距离很容易被林漪看到！

他有些心虚的瞄了眼林漪，然后反问女警官：“身份证没有带怎么办？”

整个过程很短，一般人只会以为是摸口袋没摸到，可王昕琳却注意到了其中的怪异点。

不过她现在只是有个猜测，并不能肯定，所以她继续道：“没有实体证件也可以通过手机照片证明。”

“那照片也没有呢？”

“记得号码的话，人脸识别下也行。”

林漪这个时候终于克制住心中的恐惧，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那被紧紧揪住的一角布料皱巴巴的，久久不能复原。

杜之洵深呼吸一口气，他安抚怀里的女人说：“小林，我先去人脸识别了。”

“我马上回来！”

人脸识别机在隔壁房间，墙壁是打通的倒不用出去，只是操作过程中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非常尴尬。

人脸识别失败。

“你是不是化妆了？”

杜之洵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女警官吓到，身体一个倾斜反倒让机器识别出来了——他有些郁闷。

王昕琳看着显示屏上的信息，重新打量了他好几眼，随后睁大眼睛诧异道：“你怎么……”

害怕自己女装的事情暴露出来，杜之洵连忙转身去找林漪，拒绝被人找到搭话的机会。

但他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

因为派出所人员不足，轮到他们两做笔录还要一些时间，暂时只能待在这里等待。

王昕琳神情复杂的看着杜之洵——曾经一起共事多年同事的儿子——因殉职后再没联系，现在一看都长这么大了。

让许久没经历过感情波动的中年女人，有些绷不住。

“三年前那次，我出去办公没能遇到你，没想到今天倒是让我碰见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

“你爸当年可是——嗯，收到。”放下对讲机，她对两人说，“我带你们去调查询问室，到时候说实情就可以。”

杜之洵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年少时犯过的浑事，但他并不后悔，就跟今天打的架一样。

如果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要她陪自己一辈子。

当然，这些意味不明的话也引起了林漪的注意。

“三年前应该不是我，难道是云儿？”她疑惑的想。

可是她……

两人被分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