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野餐完，李茴找了借口中途下车了。

在街边满满走着，车来车往的，直到看见一家酒吧，走了进去。

一个人喝了许多，她想把自己灌醉。喝到很晚，她步履蹒跚的走出来。脸颊两坨红晕，眼神却清醒的很。

晚上和白天有温差，李茴穿着短袖，扶着手臂，走向一处，很快背影融入夜幕里面。

她走到了一处红绿灯的交界处，站在路边，呆呆地望着。

杨言就是在这里看见她的，那个白天翻墙的女生——李茴。

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看她身体像浮萍般，摇摇欲坠晃悠几下，便倒了下去。

杨言叹了口气，朝着李茴走去。

他蹲在她身边，满身酒气，杨言皱了皱眉。

李茴有些飘飘然，恍惚的朝旁边看去，眼睛进了水，看什么东西都模糊。

“嘿，你，李茴！”杨言顿了顿，“怎么不回家。“

家。

李茴回过头，手朝天上一指，口齿清晰的说，“在，在那里。“

杨言看她那恍惚的神情，又叹气。他怎么指望一个醉了的人回答他的问题。

刚想起身，准备报警，叫警察来的解决这档子事的时候。裤脚被轻轻拽住，李茴就这么抬头望着。

那神情不悲不喜，却像迷雾里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地标。

杨言心软了，他再次蹲下。

李茴随着他蹲下的姿势，脑袋也一点点往下，最后和杨言面对面，脸对脸。

他再次开口，声音清冽，“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杨言就这个样子看着她，眼神湿漉漉，可怜兮兮。

最后，她说，“南苑。“

杨言招了量的士，将李茴送回了家，便离开了。

到家的时候，他妈问，“我叫你买的醋呢！！！臭小子，出去快一个小时了。“

啧，把这事给忘了。

回忆完，李茴看着眼前的男生，有些心虚。

她浅浅的笑着，对着杜怡柔说，“姐姐，你若有事，我便先回家了。“

说着，转身便欲走。

杜怡柔笑着喊她，“小茴，你在楼下等我吧，我马上便来。“

李茴站在楼下，踢着脚下的石子，端的是一副天真纯真样子。

抬眼看见杨言和脸带笑的杜怡柔并排走下来。

李茴站在楼下，含笑的挥着手，“姐，这里。”

杜怡柔看到李茴，脸色一僵，侧头看向身旁的人，还是还是一脸严正的和自己讨论题目的脸色，可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

杨言在开心。

可能他本人都没感觉到，只有旁观者才最直观的，最快的察觉到。

作为女生天生的第六感。

杜怡柔眉头一跳，轻声对杨言告别，朝李茴走去。

“走吧！”

语气不算的上和善。

两人结伴离开，直到看不见杨言的身影，杜怡柔才开口，“李茴。”

杜怡柔看着前方，语气冷淡。神情是一副旁人是猫儿狗儿，只听见那句，“离他远点。”

也不等李茴说什么，直径离开。

李茴站在原地，看着李茴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天，杜怡柔不算和善的警告。让李茴意识到或许又有条道路，可以行的通。

那天之后，李茴只偶尔去找杜怡柔，也从不和她身旁的杨言打招呼。

只是，那天过后便跟着成洁，有样学样，裙摆改短，上衣衬衫不好好穿。

并且非常倒霉，总是能被学生会的抓到。还都是同一个人，纪律学生会——杨言。

终于，有天杨言拦下准备逃课的李茴，将她拉到操场后隐蔽处，失控的亲了上去。

原本还在挣扎的李茴，瞬间不动了。

杨言双手捧着李茴的脸，像对待一件珍宝。

很长的沉静之后，李茴挣开杨言的手，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杨言，你凭什么亲我？你可以这样子对女生耍流氓吗？“

李茴打完之后，死死盯着杨言的眼睛。

“我没有在耍流氓。”

杨言被李茴看着羞愧难当，低下头，耳畔红的滴血。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之前，久到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

“没关系就创造关系，从现在我追求你，希望你当我的女朋友，结婚对象和妻子。”

说完，杨言像是作了什么决定，抬起头，看向李茴，坚定的回应她。

李茴，记得那天，天很蓝，云很白，一点乌云都没。

杨言站在阳光下，李茴躲在阴影里。

李茴无意般看向后面教学楼的一角，那边白蓝的校服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