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洗脚妹的人脉

包厢里的气氛是沉闷的，厂长被判了7年，有两个女人十分伤心，一个自然是厂长的女儿，另一个则是洗脚妹了。审判结束后，刘律师、总管、摩的司机和保安就在法院附近的饭那儿的辩护还是很好的，只是事犯在那儿，翻不案。

厂长的女儿：我说刘律师辩护不好了吗？

保安也拿过酒瓶给自己杯里倒满了酒，一口就喝了大半杯，说：我要辞职了，厂长输掉的不是官司，是信用。我们当保安的都是为厂长干事，今天的庭审厂长应该承认是他让保安队长干的，这个事我们大家都清楚，可厂长在法庭上的话出卖了为他办事的人。还有刘律师也把责任往保安队长身上推，大家都是一起干事的，出了事就该大家一起扛，可是很让人寒心，这算什么？算了，厂子困难时我没辞，现在我觉得意思了。

刘律师说：我觉得我的辩护并没错，保安队长也没说他是故意往河里拋婴孩的，他都没承认故意的，厂长当然也不会主动承认，我当然要为厂长的话辩护。我一直认为保安队长对厂长是绝对忠诚的，没想到他把厂长说的话全偷偷录音了，人跟人之间都很现实，事至如此之大家都不必互相埋怨。既然大家合作不愉快了，我也可以说走。

保安又向服务员要了瓶白酒，服务员送上酒，他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瀼。

摩的司机一把夺过保安手上的酒瓶，劝道：厂长平时对大家都不错，大家对厂里的事也挺卖力的，别想多了。那天我们开会一致同意去洗脚妹那儿想劝厂长自首时就想到了这一点，事情明摆着，他们早定了，辩护也是个形式，大家都别在意。尽管上诉希望不大，但我们还是要为保安队长和厂长做一些努力的。

厂长的女儿对保安队长一瞪眼，说：留下，看得起我的话全给留下，今后谁也别在为这件事说辞职，都是我的错。在我和我爸的股份收益中开支保安队长的工资，一直到他出狱。我来向保安队长道歉。

总管说了：我们这些人是厂长的原班人马，现在虽然有了员工股，管理班子中我们还是主要的，把厂搞好了厂长的心愿也达到了，今后我们要遵纪守法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大家正说着，洗脚妹进了包厢，说：你们倒好，在这里吃吃喝喝，厂长狗屁点事要判7年？走走关系，打点打点不就行了吗？司法局有个领导就在楼上吃饭，我的老关系，包个红包谁跟我上楼去。

大家相互看看，拿不定主意。

洗脚妹催道：去呀，你们有本事逼厂长自首，却不想为厂长动脑筋减轻点罪名？

摩的司机对厂长的女儿看看，又对总管看看，说：我去讨个口风。

洗脚妹对摩的司机不宵道：你是谁？一个一点名堂也没有的人去跟人家谈那么重要的事，有诚意吗？她就指着厂长的女儿简直甪喝令的口吻说：你去。你有本事把你爸送进牢房，没本事为你爸说情去路？

厂长的女儿一把拉着摩的司机的胳膊，说：走路，我们去。

洗脚妹瞪着摩司机自言自语：这个背娘舅的什么角色？

厂长的女儿：我男人。

摩的司机心里一个咯噔，没想到厂长的女儿竟当众说自己是她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洗脚妹也轻轻说：厂长也是我男人。

楼上的包厢。

这包厢不大，就在消防安全通道边，可谓雅室，那所谓的领导也是个退而未休的领导，他见洗脚妹领着厂长的女儿进包厢，拿着张报纸看着摆足架子，一副不大愿搭理的样子。

洗脚妹把包厢门关上，走到领导身后拿下领导手中的报纸放在桌上，嗲声嗲气说：领导，您就听听人家小夫妻的的求情吧。

厂长的女儿和摩的司机见过礼，便说了案情，告辞时她说了把“没准备，请笑纳”想把一张卡放在那塞在那报纸底下，马上被领导阻止了。

厂长的女儿和摩的司机刚回到自己包厢，洗脚妹过来了，又是以教训的的口吻说：没准备的事别做，万一包厢有监控呢。

很快，二审开庭。法官认为此案性质虽然恶劣，但后果较轻，且厂长有自首行为，可根据有关从宽的条款处理。刘律师的辩护被法庭接受，保安队长也没说他要故意杀害婴孩，厂长的“弄掉”一词可以作广义理解。改判厂长有期徒刑3年缓刑3年。

厂长出来的那天，保安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