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识的人”一语带过。关系平淡，但是那种频繁的见面又显得微不足道;关系暧昧，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情感交流，如果交流甜品不算的话。

被他吻过指尖时的温度，到昏暗酒吧的那个拥抱，又或许是那次听见他的“死亡”时内心的疼痛，一切意义不明的事件串联在一起使我得出了自欺欺人的结论。

我们之间一直有着一层隔膜，不信任感。这种感觉就好像镜中窥花，水里观月，似有似无地萦绕在我们身边。

毕竟我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这就是小丑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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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我了。

我随意地走过去，向他挥挥手，“有什么事吗？这次我希望您能有一个有趣点的故事。”

他把手指从斗篷里拿了出来，抬手把面具摘了，仓促地向我挤了个眼，似乎表示着抱歉，然后便开始低头绞着手指。啊，故事没有准备好，我想着。

很长一段时间后，他重新抬起了头，他眼中迸溅出的色彩就如天边的星星，“浅井，浅井，我们来猜谜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亦或者是夕阳的余晖。他的脸和耳朵好像红了。“所以……”我顺着他说下去。

“所以！谜题是！为什么我把你叫来这里呢？”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啊。”这显然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啊，可恶。浅井你根本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本性难移。他那种女子高中生的撒娇语气让我当时想向他使用异能。

“这种事，我又没有读心术，怎么会知道你想干嘛。”皱眉。

“啊，说得也是哦。”他右手握拳，拍在左手掌心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啊，这家伙。我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叫我来。”我看着他，以二十一万分之一的认真。

他把头撇到一边，然后又慢慢地转过来，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奇怪的异色瞳就那样盯着我，让我知道接下来他并没有说谎，“那个，组织一个月后就要回去了，我想……”他扭捏地攥着衣角，摩擦着。

“我想！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咖啡店，能再和我去一次吗？”他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

“emmm……啊，就这个啊。好啊，你下个星期有空的吧。”我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周六之前。”

“欸，有有有，不过下下个星期不行吗？”他不住地点头，一会儿又摇头起来。

“嗯，下下个星期?”我有些困惑地看着他，抬头向那片有火烧云的天空望去，跟着摇头，“不行啊，我下星期六就要走了。”

“走！”他的声音突然拔尖。啊，真刺激。我按了按耳朵，然后看见他可怜巴巴望着我，“你要去哪里？”

我避开了他炽热的视线，一字一句说着“组织让我去巴黎的分部。”等等，不妙啊，这种好像要弄哭小孩的感觉，尽管他比我大一岁（而且已经二十六了），“可能五年或者更久。”啊，这种罪恶感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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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他继续靠在那铅色的铁栏杆上。我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回想起他今天种种不同于往常的言语行为以及那通电话里他奇怪的语气。好吧，我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啊，头疼。

他发话了，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滑稽笑容，似乎深受打击:“哦，是这样啊。那我……那你应该要回去了，毕竟去法国的话你要整理物品，没错，整理物品，而且很多……物品和事情。”他有些手足无措，大声地说着话，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他此刻的模样是那么的滑稽可笑，但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果戈里，你稍微冷静一下。”我的手扶上了怀表。试图平复他的内心，但却没有一点方法。

“……你能不能别走?”他用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似乎在哀求什么。

他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幼稚园里犯错的孩子。

我把视线从他身上避开，看向脚底下这些可笑的碎石。“抱歉。”

“嗯，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留下来？”他的眼中好像有什么星火闪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我更困惑了。

“没什么。你回去吧。”他依旧笑着。

“嗯，好吧。”我无能为力，慢慢地转过身去，踏出了第一步。

然后，我听见他在背后叫我的名字。“浅井。”

“怎么了?”我转过头。

他在笑，是不同于小丑的笑，是那种自然而浅淡的笑。他用那漂亮到我无法言说的眸子注视着我，“我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语气忽然欢快起来，“那么，接下来是提问的时间了！”

九分钟的静止后。

“您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