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相邦归来后
神儿,仔细回想了一番:“上将军莫急。他们抓不住我们什么把柄。君上是个讲礼讲法的人,以上将军和临的身份,没有摆得出来的真凭实据,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相邦燕杵和公子启是又过了一日回到武阳的。
见了燕侯,燕杵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想为燕渡之过请罪,又想替自己那傻儿子辩白,一时竟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一口气。
燕侯道:“伯父莫急,太傅与寡人说……”
听到“太傅”两字,燕杵皱起眉,自己与她不和是举朝皆知之事,俞嬴绝不会错过这机会……
“——这事渡恐怕是让有心人利用了。他是个实诚人,不是那等会用阴谋诡计的。”
燕杵惊讶地看向燕侯。
燕侯与他详细说了经过:“太傅说,渡若是生气了,会提起拳头打人,却不会这样又掐算时候、又考虑人马多少,去弄松桥梁。寡人深以为然。”
燕杵沉默了片刻,道:“老臣去给太傅赔罪。为从前对太傅的不敬,为犬子,也为了——我的
小人之心。不瞒君上,刚才我还在想,太傅一定不会错过这机会,还不知道要怎么拿捏臣,要怎么挑拨君上与臣之间的关系。与太傅之心胸气度比,老臣……”燕杵满脸惭愧。
燕侯温言道:“伯父别这么说。伯父从来都一心为了燕国、为了寡人好,太傅也是。只是相处的时日短,伯父才对太傅有些误解。日后,伯父、太傅还有寡人是要长相处的人,咱们有好些事要一起做呢……”
燕杵点头:“老臣懂君上说的。”
燕侯让人去把燕渡带来。
燕渡臊眉耷眼地给燕侯和他父亲行礼。
燕杵恨不得打死他,喝道:“还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燕渡小声道:“我都说了……”
开始大司寇问他时,燕渡像一只炸毛的斗鸡,梗着脖子说“不干我的事”,一副别人冤枉他、诬赖他的样子,问他什么,都不肯好好说话。
大司寇与燕杵年岁差不多,让这个混账东西气得够呛,又不能真对他上刑。
令翊对大司寇说让他试试。
令翊是燕侯钦点共同办理此事之人,大司寇点头。
对燕渡,俞嬴用“哄”。令翊有他的办法,他用“激”——打一架,你赢了,我听凭你处置;我赢了,问你什么答什么。
燕渡早看令翊不顺眼,哪里禁得他激?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也是比角力。燕渡被令翊扔到地上十几次,身子被压住起不来七八次,卡喉咙五次,最后实在是没力气爬起来了,终于认输。
大司寇办案多年,用过各种刑罚拷问、用过诈供,这还是头一回看人用角力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