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不让须眉·番外
不合礼法。”
沈夫人本就有些抱着必死的决心,此时又怎会忍得了,怒目对着礼部尚书,吓得礼部尚书后退一步。
“我沈家的女儿,为国为民,外抵强虏,内除忧患,到最后都死在了那塞北。尔等目光短浅之徒,却还要在此这等诋毁吾儿,又是何礼法!”
“女子又如何,女子就比不得男儿了?男儿有本事,为什么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男子向太上皇请旨去那战场上,去退敌啊!”
“不过是群饶舌调唇的儒生罢了,国家危难关头怎么不见你们站出来!”
“现在倒好,国家安定了,开始提什么男女大防,什么女子不可以为将,不过都是些无用屁话!”
“你,你,你……一介妇人休要无礼!”礼部尚书被呛得有些结巴,支支吾吾地反驳道。
百里珏笑着看着这一幕,才开口下令:“沈家之女沈知意,骁勇善战,退敌无数,现追封为‘武敏将军’,沈家长子贬为布衣,可自请入仕,沈氏夫妇自请愿归隐还乡,允。”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事就此罢休,不必再议。”
“谢陛下。”沈夫人叩拜行礼,不由松了口气。
林丞相见状,忙行礼:“陛下圣明。”
朝臣纷纷下跪行礼:“陛下圣明”
“沈义山那老东西也是个老奸巨滑的,装病让一妇人来这朝堂之上。”礼部尚书一下朝就开始跟自己的盟友叙说不满。同僚拉了拉他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嘘,慎言。”
“呵,妇人?沈夫人当年可只身以一敌十,不知你是可与沈夫人媲美,还是敢同沈老将军作比?沈家精忠报国,岂是尔等可以在背后嚼舌的,莫不是想让老夫在陛下面前提个一两句?”林丞相对之嗤之以鼻,冷笑道,这群蠢货,还没看出来陛下明显偏袒沈家吗,不知道沈家的声望在民众中有多高吗。
“丞相大人言重了,下官不敢。”那人忙匆匆拉着礼部尚书,逃似的走了。
沈夫人向着林丞相浅浅地行了个礼,林丞相点头回礼。
母亲,女儿没有丢沈家父亲和您的脸。不知道父亲是否还在生女儿的气。烦请您帮女儿多劝劝,也莫要恼女儿。爹爹年事已高,便让他辞官吧,陛下会允的;若哥哥能够醒来,便让他当个文官吧,他不喜欢当武将。我同陛下允了十里红妆来给嫂嫂出嫁,哥哥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娶嫂嫂。原谅女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膝下尽孝,望父亲、母亲一定要保重身子。沈知意亲笔。
沈夫人摸了摸怀中沈知意的家书,叹了口气,不由红了眼,卿卿,娘亲想你了。
茶楼酒馆——
“话说那武敏将军死后,百姓无一不感到惋惜,那战神银枪也随之消失了。但,逝者已矣,活着的还要向前看。沈老将军与沈夫人衣锦还乡后,沈夏将军一举统领了沈家军,高将军也一举成为了朝中新贵,杨将军和任将军声称镇守边疆多年,自请继续镇守塞外。沈家之子沈瑾瑜,虽被贬为平民,却凭自己的才学叫一众文人墨客赞不绝口,一举中了榜首,入了翰林院,娶了林丞相家的千金,十里红妆叫人好不羡慕。”
“白侯府倒是有些倒霉,白大小姐揭露了侯府不堪之事,欲自立门户,却不曾想失足落了别人的陷阱,活活烧死在了柴房,侯府众人也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甚是令人感慨万分啊。”
说书的先生讲着高官贵族的家长里短,一个微醺的酒客开口询问:“那,那个随军的神医如何了?”
“嘘,”一旁的人拍了他一下,“你不要命了,那神医进宫为太上皇看病,三余月太上皇就暴毙身亡了,最后神医被赐死了。”
“呃,”那人一愣,吓得就有些醒了,忙开口转移话题,“喝酒,喝酒……”
角落处,一袭白衣匆匆来,匆匆离去,若不是桌上的碎银,还不知这里曾坐过人。
千绝尘扶了扶头上的毡帽,看着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想到那日在地牢。
“你为何要杀朕的父皇。”一道铁栏杆之隔,一个是地上皇,一个是阶下囚,天壤之别。
“那得看你父皇都做了什么!你可知道,沈知意明知杯中有毒,为何还要喝下去!”
“你说什么?”百里珏抓住栏杆,心中震惊,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面色煞白。
千绝尘不打算放过这个毫不知情的人:“因为你的父皇,当今的太上皇容不下她!这傻姑娘为了沈家,为了你,选择了自尽!”
百里珏垂下手,转过身,身形有些疲惫,狼狈地离开了:“……你走吧,朕会放你离开。”
一晃神,千绝尘回过神来,微微低下头,压低了些帽檐,大步向前走去。
你打下的江山,我替你好好看看。
塞北酒庄——
百里珏看着有些乱的小院,茂密的大树,久久不敢踏进去,身旁装成书童的小太监也不敢开口催促他。
一个老妇人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