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誓死反抗

成都四方街上水泄不通。

龙啸天，刘大勇等人正相继演说，声泪俱下。

龙啸天登台，向满场一揖：“各位父老乡亲们，清政府已经把铁路卖了，卖给抢我们土地，烧我们圆明园的强盗。川汉铁路完了！四川告急！中国告急！”言罢大哭，顿时满场号啕，哭声震天，连在场的警察也在哭。

刘大勇一拳砸在桌上，吼道：“我们要誓死反对！我们要争铁路，争人权！我们要团结起来，反抗到底！商人罢市！工人罢工！学生罢课！农民抗纳租税！”

台下群情激愤，一同高呼“商人罢市！工人罢工！学生罢课！农民抗纳租税！”

这时快马来报：“蒲殿俊、罗纶等保路同志会负责人被赵尔丰抓了。”

刘大勇鸣枪示警：“我们马上去总督府，要求放人。我们要誓死反抗到底。”

成都总督府前，人山人海，万民请愿。

“还我铁路，还我人权。”的口号回荡在街头巷尾。

“释放蒲殿俊，释放保路同志。”的旗子高高竖起。

万民嘶吼“放人，放人……”

枪声响起来了，无情的子弹向手无寸铁的人民扫射。巡警挥舞着刺刀追赶着市民。

几十个筑路工人，挥舞着铁锹，挥动着棍棒冲进来保护着市民。

龙啸天和刘大勇与镇压的清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保护着市民的撤退。清军越来越多，他们掩护着人民边战边退。

成都城里已戒严，清军巡抚团到处抓人，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龙老弟，我们要找个地方避避。”刘大勇大声吼道。激战后，俩人全身都是血。

“客栈已有清兵埋伏，我们只好杀出城外，速速把消息传递出去。”龙啸天心急如焚，骑着马就往城外冲。

“狗日的越尔丰动真枪了，老子刘大勇一定会杀回来，为同志们报仇。”大勇紧跟了几步，追上啸天。“妈的，前面有清兵，我们从城南突围。”

杂乱的街道上，多数店铺已关门，人心惶惶，急奔回家。

扬琴声声，声声扬琴，悠扬地飘过街道，宁静而静谧。

“雅淑的琴竹断了，正好去找找。”龙啸天循声来到‘古韵琴行’。

刘大勇左右望了一下，未见清兵身影。“这琴行倒僻静，正好进去避避，找身衣服换换。”

啸天和大勇推门进去，一位清瘦的老人正在全神贯注地抚琴，他们静静地听，抚去了心中的愤怒，还有那刀光剑影的血腥。

“好！”一曲终了，啸天直鼓掌。

两个满身是血的青年站在古朴的琴行里，显得那么突兀，诡异。老人仙风道骨，面不改色，目光仍是淡定从容。“知音来也，幸会，幸会！”

“夫人琴竹断了。路过听闻琴声，叨扰了。”啸天抱拳致意。

“自古忠孝难两全，难为二位英雄。这琴行僻静，二位若不嫌弃，换换衣服，晚上再出城。”老先生就要吩咐下人牵马进后院。

“谢谢老先生好意，只是我们急于把消息传给四川各地。”啸天急忙说道。

“你们有何计划？我倒有一计。”老人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奔腾的锦江之水说道。

啸天也走了过去，顿悟道：“水电报？”老先生点了点头。

古韵琴行。

老先生从后院找了数百片木板，楠竹片，涂上桐油。上面写着“赵尔丰先捕蒲罗，后剿四川，各地同志速起自救”。他们趁着夜色把木片和竹片放入锦江中，让水电报把成都发难消息迅速沿江传到各地。

啸天拿出他的公片宝札，在右上角用香烧一小洞，插上雄鸡毛，做成袍哥的“十万火急鸡毛文书”。

一夜之间，水电报迅速沿江而下。十万火急的鸡毛信也迅速传到四川各哥老会的公口码头。各地组织起来的同志军迅速开赴成都救援。

邓大伟于子夜得到消息，他义愤填膺，马上鸣锣敲鼓，集结部队，浩浩荡荡地带领兄弟向成都出发。

龙啸天和刘大勇骑着快马，昼夜兼程，冒着酷暑，赶回地方集结部队。

“大哥，你回自流井，你把琴竹带给雅淑。我不放心王昌海，我亲自去通知他，带领他们打到成都。”啸天回过头，等了等后面的大勇，说道。

“不，雅淑马上生娃娃了。你回自流井，然后与杜大哥会合。我去通知王昌海。”大勇坚持着。

“大哥，不要争了。你我性格都知道，我去叙府找王昌海更合适。”啸天用不用质疑的语气说道。

“大哥，拜托了！多保重！”啸天向大勇握拳，深深一揖。

“老弟，保重！雅淑和孩子等着你回家。”大勇眼睛一酸，随即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