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还是他？

满，也没时间问问你怎么样了？”

这话被张艺伟听到了，关心的看着秋然，问，“秋然，你咋了？”

秋然脸上有一丝慌乱，眨了下眼，低低的说，“没事，我就是前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这两天已经好了。”

余光里，她看到陈竟拿烟头敲桌的手停了，几秒后又深吸了一大口，那烟没抽完，被他扔在了一旁垃圾桶。

“没事就好，你那几天吃吃不下，吐又吐不出来的，没把我吓死。我都差点想找沈岱那小子算账了，被连爵给摁住了。”

张艺伟听到这话，笑不能停，“尹橙你这想象力可真够可以的，人家谈没谈还不一定呢，你就直接想到那方面了。”

尹橙撇撇嘴，“这不是一时心急，关心则乱嘛。秋然你别介意啊。”

秋然看着她，摇摇头，“不会，你也是关心我。”

“咚”的一声，陈竟将喝光的啤酒瓶撂在桌上，大家眼神不自觉被吸去。

秋然抬眼看去，这已经是他喝的第三瓶酒了。现在状态还算清醒，可等会就不一定了。

尹橙听到声音，看着陈竟问，“还知道喝呢，这么久了连个消息都不发一个，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张艺伟不以为意反驳，“谁说他消失了，中间他还给我发信息了呢，不给你发，可能是你不配吧。”

“滚吧你，我不配，就你配。”

秋然呼吸微起。

原来他不是没时间，只是不想联系她罢了。

她低头吃饭，将沈岱给她夹的菜都吃光了。

而后又报复似的抬手也给沈岱夹了几道菜。

众人见秋然这一破天荒的举动，都傻了，全都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什么都没说，却也心照不宣了。

秋然收回筷，不经意抬了抬眼，倏地看到陈竟一手抓着瓶身，头抵在啤酒瓶右侧，那双眼掩在瓶身里，肆无忌惮看着她，眼眸被醉意染上混沌，看不清情绪。

她没像平时那样怯生生的，反而直起身，回看他，有点像在挑衅，又像是陌生人般的无动于衷。

这顿饭一直吃到接近凌晨才算结束，期间尹橙拉着她，把她和连爵吵架的细节都倾诉了遍。

而沈岱一直跟在秋然和尹橙身后，张艺伟看不过去他这没出息样，一把将他拉走了。

临走，尹橙意犹未尽，仍不打算放手，要不是两人在外租了房，不用跟着回寝，她还能继续说一路。

她提出想送送她，被秋然直接回绝了。

两人走后，秋然收回眼神，也准备往学校里迈步。

十二月的天，即使没有风，寒气也弥漫在身体里，每走一步都在打颤。

树枝光秃秃的，了无生气，地上连片落叶都难寻见。

整条街空无一人，远处视野，被霾色笼着，灰蒙蒙一片。

秋然收紧身上的黑色大衣，抱起双臂。一抬眼，便看到咬烟朝校外走来的陈竟。

她心跳漏了半拍，脚步顿在那。

他脸色未变，循着自己的步子走过来，这一路，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在秋然面前站定。

仰起头，将烟雾吹向空中。

半阖着眼看她。

喝了那么多还没醉倒，酒量真好。

看了半晌，他低沉出声。

“走。”

陈竟擦过她的肩，自动走在前面，没走几步，发现身后没有跟着的脚步声，回头，看到秋然仍站那一动不动。

他回身，蹙眉。

走过去拉她的手，被她轻轻甩开。

平时大气都不敢出的秋然竟然敢反抗他了，陈竟心里一惊，看向她。

他把剩下的烟头扔到路边，掐腰。

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话语懒散又轻挑，“我走这几天，跟着沈岱长本事了，会反抗了。”

他随即又呵笑了笑，垂着眸，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很乏，很累，声音又醉的明显，“反正我这人不喜欢勉强，你要是觉得没意思，不喜欢了，就去找他。”

他抓了抓头发，侧身，“要不要跟来看你自己，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只要你决定了跟我走，以后你们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想好。”

“我走了。”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迈着长腿出校门，步子比任何时候都快。

秋然呆呆的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想追，又不肯。

她在矫情什么，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追随他不是吗，现在只是因为没有及时联系就要闹，要放弃？

果然是得到的越多，越不满足。

可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她的世界里不能没有陈竟。

她真的离不开他。

秋然指甲陷进肉里，一个箭步朝那抹黑影飞奔而去。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