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柯南与工藤新一长相相似，又是在工藤新一消失后才出现的，于是羽生纪泽也让人将工藤新一和柯南联合在一起调查，最终得到了结果。

羽生纪泽望着电脑上两份对比资料，上扬的笑容逐渐收敛下来，变为黑暗空间中的凝思。

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因此，柯南为什么会替毛利小五郎破案也就不难解释了。

琴酒杀了工藤新一，但琴酒出手，不可能留有活口，那日的多罗碧加公园人流量很大，即使是夜晚也人声鼎沸，但除了云霄飞车杀人事件之外，再无其他的事故发生。

说明杀人方式可能是毒药，但是工藤新一并未死于毒药。

联想起调查柯南时附带从阿笠博士家中查出的一个名为灰原哀、但是长得和雪莉很像的小女孩，以及组织为了避免引起骚动的作风，羽生纪泽大致明白了。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琴酒关注柯南，是因为发现了毒药的其他功效所以在暗中观察，还是早就知道毒药不会让工藤新一死？

最近的天气四季变幻，一会儿冬一会儿夏，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异常，当这个世界的教科书上都明确写着，一年四季应该是春夏秋冬，一季三月。

明明没有那么高的可以，却存在有让高中生重返稚龄的毒药。

琴酒明明可以和他一起过平凡而普通的日子，没有任何的追杀与颠沛流离，用钱方面也能过得去，但琴酒却在九岁那年没有任何预兆地一头扎进组织里，成为传言里“天生坏种”的琴酒，而尼格罗尼从来都得不到这背后的答案。

琴酒注定要是反派吗？

琴酒到底在关注柯南什么？如果琴酒是注定的反派，那柯南是谁？主角吗？正义侦探的确符合主角的定义。

羽生纪泽的眸色越发深沉，这种全世界都忽视的天气异常、以及弟弟难以捉摸且没有预兆的变化，只会让他联想起游戏设定。

游戏里的设定如此，那么尽管它不符合逻辑，所有人也都只会认为它正常。

反派无论如何挣扎，都只会行走在反派的路上，正如曾经的纪泽一样。

羽生纪泽垂下头，微弱的荧光下却有密密麻麻的阴影凝聚为一只又一只的灰色手影，犹如跗骨之蛆，缓缓在他的身上攀附，淡淡的寒意挥之不去。

所以，他是真的成为了人，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他只是作为一段新的数据，在另一个全息游戏里苟延残喘，却天真地以为，自己得到了新生？

这个猜测一萌发出来，便令他如坠寒窖。

桌上整整齐齐的摆件在他转过椅子的那一刻被巨力带动而骤然洒落，在地毯上发出一阵密密麻麻沉闷的响声。羽生纪泽骤然握住自己的脖子，双眸紧闭，长发无力地轻垂而下，宛如丝缕破碎的蛛网。

他腰背在椅子上蜷缩起来，手背因太过用力而紧绷出青筋。

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沉重又莫名令人恐惧的呼吸声一下、一下......

羽生纪泽从来没有忘记自己那被掌控的一切，他将所有难以遏制的沸腾岩浆都重重封印在流涌的血液之下，而琴酒这个弟弟，是血液中粉饰和平的锁链。

纪泽是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在末日到来之前，纪泽是一个从孤儿院中逃离出来的流浪儿，世界对他来说，像是一个巨大的空壳，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亦或是应该在意什么。

然而，在他离开孤儿院中不久，在日月互相侵蚀的异常天象中，末日也猝不及防地到来了，环抱世界的海水升起滔天巨浪，将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土地全部沉没，唯有地势较高面积较大的大陆板块才得以幸存。

人类玷污世界的结果便是自身也遭到污染，当污染值超过一个临界点之时，自己也将被异化为丑陋的污染物，而那些不幸沉入海中的人，在死后也仍旧被污染同化，从极度危险的海中爬上陆地。

年幼的孩子大多污染值较低，没有被同化。但这除了让人类还有后代可以延续之外并无太大的用处，因为末日之后，人类并无小说中想象会出现的异能。

所有人都只能在崩塌的文明社会中挣扎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