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回归

陆凡清疑惑地看着廖霆，说：“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刚才见你自言自语，说什么有本事就来取我性命之类的。你究竟怎么了？”

廖霆也大惑不解：刚才的老人怎么突然消失了？难道真的见鬼了？

想到这儿，他感到不寒而栗，扯着陆凡清的手臂往校门走去，说：“我可能见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快回去吧！”

“叫你不要随便在殡仪馆回头，你偏不信，这下麻烦了吧？我哥不久前就差点中招了。可千万不要被缠上喔。”陆凡清说了一些让对方更添紧张的话。

廖霆一语不发地回到了教室，可早已无心自习，一直在想那老人说的话。

“他说婷婷会回来一天，不会是真的吧？我该怎么办？她该不会是回来找我索命吧？”廖霆忽然莫名担心起来。

这时，身后的同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廖霆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发出一声尖叫。

教室里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同学们和监习教师的视线纷纷投射过来，交织成网，把他死死裹在核心。

“你…干嘛？我想借计算器而已。”身后的同学小心翼翼地说。

廖霆尴尬地坐了下来，把计算器递给他。其他同学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陆凡清注意到了这一细节，认定廖霆是被某些东西缠上了。

晚自习结束后，陆凡清来到廖霆身边，说：“走吧，出去吃个宵夜。”

廖霆摇摇头说：“不去了，我想早点回家。”

“就在校门口，随便吃一点，我请客。”陆凡清其实是想问他出了什么事。

廖霆想了想，说：“行吧，就陪你吃一点。”

校门口附近有一家茶餐厅，平时放学后很多学生在这里用餐。今天一如既往地人头攒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角落的位置。

点完餐后，陆凡清问：“今天怎么了？我感觉你去参加完告别仪式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廖霆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能真的压力太大了，有时会精神恍惚，自言自语。”

陆凡清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神，说：“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和关婷婷去看电影了，当时她也找了我。”

这话倒是刺激了廖霆，他猛地侧过脸来，问：“什么？她也找你了？”

“不用紧张，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她本来就想找一个人陪看电影，而她心目中的首选当然是你；可能怕你不想去，就同时问了我。我当时还很爽快地答应了，结果后来她说找到伴了，就残忍地把我抛弃了。当时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陆凡清一脸的郁闷。

廖霆稍微松了口气，转而一想，却更加纠结。如果当时他拒绝了，关婷婷和陆凡清去看电影的话，陆凡清不一定会打瞌睡，也许她就能活下来了。

“我还宁愿你去了呢，当时我睡着了；若不是为了叫醒我，她就可以及时逃出去了。”廖霆对陆凡清道出心事。

“别自责了，这种事谁都预料不到，要怪就怪那家黑心的影城，违规营业，害了这么多人。”陆凡清心里也愤恨不已。关婷婷和他关系还不错。

“原来是这个意思。”廖霆终于明白那老人让他不要去公众场所的用意。如果那晚他们没去看电影，兴许两人都会没事，可惜廖霆没将这事放心上，间接害死了关婷婷。一想到这儿，他再次自责不已。

匆匆吃完宵夜后，廖霆回到了家中。

廖母早就准备好鸡汤了，说：“霆，赶紧喝了吧，炖了好久了。”

廖霆刚才有点吃撑了，说：“妈，我先洗个澡，一会再喝。”

“今天…没什么吧？”廖母知道他们班今天组织去参加告别仪式了。

“没什么，正常。”廖霆拿上换洗衣服，进浴室去了。

廖母轻轻叹了口气，感觉儿子和自己的交流越来越少了，似乎很多心事不想与她分享。作为母亲，她很清楚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却没有机会安慰他。

廖霆自从上了高中后，和父母的交流的确少了很多，学业繁重可以作为一个借口，但平时不学习时，也没怎么跟父母聊天，以至于很多事情憋在心里，无法让父母开解和分担。廖父倒不觉得什么，他认为男生到了一定年龄，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当晚，廖母问枕边的爱人：“你说咱儿子这样下去，会不会得抑郁症啊？”

廖父不以为然，说：“你想多了。我们当年还不是这样？人到了一定年龄，都会产生心理变化，这是自然规律，不用担心。”

“你呀，整天只关注股市，又不见你关心儿子的学习和成长，什么都是我一个人在操心！”廖母有所不满地说。

廖父见苗头不对，赶紧放下手机，哄着她说：“好啦好啦，瞧你说的，我哪有不关心他？他的学费、生活费，不都是我在承担吗？他平时要买的高考资料，有哪一本我不愿意买的？”

“你知道吗，小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