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周郑互交质 宋卫陷内患
衣后生迎面撞来,幸得郑公反应及时站稳脚跟,二人免于倒地。
一旁公子忽连忙上前扶住二人,白衣后生抬头一看,只见所撞之人头顶公卿贵冠,知其撞倒贵人,连忙施礼致歉道:“某乃公子冯,事急所致冲撞贵人,甚为失礼,请勿见怪!”
郑公姬寐生回道:“事出有因,何来怪罪一说?可否告知何事另公子如此慌忙?”
公子冯见问,方才回过神来,施以一礼回道:“父君病发,吾待赶去传唤医官,改日宴请贵人,以偿今日失礼冲撞贵人!”说罢,朝外跑去。
郑姬寐生心知面见宋公已然无望,转身欲待离去,此时宋府内侍出来通报,听其说道:“宋公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望来使见谅!”
郑公听闻亦不答话,帅众朝向宋府大门施以一礼,即而翻身上马应石门之约而去。
是夜,宋公宋和病情再度加重咳血不止,恐难度过今夜。
宋公先召公子冯床前训话,公子冯跪于床边,低头抽泣不止,宋公宋和说道:“为父,孤未尽抚养之责,为君,孤亦未能委身以国!临了还将驱尔离国,尔心是否记恨为父!”
公子冯哭道:“儿臣从未有此想法,前者儿臣都可理解,但请父君不要将儿臣遣送出国!”
宋公抚其头说道:“吾儿若是记恨,亦是人之常情,孤只得如此或能保全吾儿性命,为父恐时日无多,待孤死后,汝当着速离宋往郑,晚则有性命之忧!”说罢,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公子冯,推其肩道:“去罢!”
公子冯含泪而退,待其退去,侍者宣召大司马孔父嘉觐见。孔父嘉入而拜见,宋公轻摇其手,孔父会意侍立一侧。
宋公子和说道:“忆当初,宣公舍与夷,而立孤为君,至今将近十载,孤未敢一刻忘怀,时至今日,孤亦当还君与夷,汝为司马,宋室三军尽握于手,汝当潜心辅佐,为其稳固君位,若得如此孤即是死亦可瞑目矣!”
孔父闻言,弯腰拜道:“宣公立公为君,乃是君上贤才厚德。然公子冯,德操才华皆优于与夷,群臣心中认定未来之君非公子冯莫属,皆愿事之,臣请君上改立公子冯为君!”
宋公子和听其如是说,一时急燥咳嗽不止血溢嘴角,侍者持巾为其擦净。
理顺气息之后,宋公开口说道:“不可,正因先君宣公以孤有贤德,故使孤即位为君承领宋境,若弃德不让,将有负先君之望,是废先君之举也。如此贤德何来?孤即位之初,孤当汝父正考父面,于宣公灵前起誓,将以德领宋。今使子为君,倘若得正考父灵佑,孤得全身而殁,九泉之下得见先君,问及与夷,孤将何以做答?孤只得让位与夷,方才无废先君之功,光昭先君之令德。”
宋公一番话语,字字见城,孔父嘉执拗不过,只得领命而退。
而后宋公又依次诏见与夷及一班重臣,是夜,宋公病危,于家人陪陪伴下仙逝,是日八月庚辰。
其后大司马孔父嘉领群臣拥立与夷为君,同年十二月癸未,宋公与夷依周礼安葬先君子和,后人谥为宋穆公。
大丧之后,公子冯携弟左师勃离送往郑而去。
再说郑公姬寐生自别宋入齐,及后一月,帅部抵达卫都朝歌,郑卫素有嫌隙,为护郑公周全,公子忽帅部一路戒备快马加鞭而过,由是如此,行踪任被卫公子州吁掌握。
每忆起黄河遭伏惨败,公子州吁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活吞郑公,今或如此良机,可劫杀郑公,为泄心头之恨,速遣卫兵前往追击。
因郑公早有准备,卫兵未能追上。
公子州吁正于府内恼怒不已,忽闻奏报,大夫石腊之子石厚求见。
州吁与石厚素来交好,此刻心中郁闷,正好与其饮酒几杯,一吐心中闷气。
便吩咐侍从安置酒菜请进石厚。两人相见礼毕,各依主宾落座。
公子州吁端起酒水先饮一盏,即而说道:“吾欲劫杀郑贼寐生,以保黄河失利之耻,奈何被其走脱,此刻心中屈闷,汝来得正好,与吾饮得几杯!”说罢,掷盏于案。
石厚为其添杯,口中说道:“此事吾已尽知矣,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公子州吁听后不解问道:“此话何讲!”
石厚献计道:“臣差人打听得知,姬寐生此次借道于卫,乃是应齐公之邀赴石门之约,而入石门必经济水行舟而往,回程亦是如此。若此吾等便有机可乘,公子只需花费少量金银,买断死士数人,扮作船夫于济水两岸度客,只待姬寐生上得船来,便与水中将船凿沉,济水深不可测且水流湍急,任他姬寐生有三头六臂亦难逃此劫!更有一秒处,便是济水流经齐境,事后,郑人若要追究起来,亦与吾等无关。”
公子州吁听罢,抚掌大喜道:“石子大谋,此计甚妙!”说罢,举杯相邀。
二人饮至月上中天方散。
次日,二人分头准备,欲刺郑公姬寐生于济水!
又过得一月,郑公一行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