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
“私情?”沈浮玉转过头来,她对八卦素来敏锐,“不知是何人?”
“不知道啊,听说是位长得很好看的师妹。”流明峰的师妹笑嘻嘻的。
长雪见沈浮玉的一只手被挽住。贴心地给她削了水果,放在沈浮玉空空如也的左手上。
“嗯,听小春师姐说,她身上似乎有个无字的玉佩,是陆师兄自幼佩戴的,就和你腰间的玉佩长得差不多。”
“咳咳。”沈浮玉被茶水呛到,长雪立刻过来给她顺气。
她每日的配饰基本都是换着穿,今日也不知为何又拿到了这枚玉佩。
说起这枚玉佩,也当真是孽缘,也是,陆拾砚根本没有机会近她的身,更别说拿回来了。
恐怕得找个时间,佯装不经意地把玉佩丢回去才是。
“咦,师妹,你家灰鸟一直在盯着你的玉佩看,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沈浮玉也看见了袖中的灰鸟,她无奈开口:“它又未开灵智,能知道那是什么吗?”
“流明峰的峰主,一直以来是那种性子吗?”她试图转移话题,顺道把玉佩丢到储物戒中。
果不其然,少女立刻被吸引了注意,“是呀,他每日都冷冰冰的,还有人说我们峰主怕人,笑死,他要是真怕人,都不会来见我们。”
少女叽叽喳喳的,沈浮玉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去听她的话语,时不时还点点头。
这让少女充满了成就感,完全没发现,沈浮玉是在敷衍她。
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蓦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正是久久不来的方思浩。
他将文书藏在竹林,还特地用泥土掩盖了好几遍,确定无误后,这才放心地进入了拜师宴。
他的脸上毫不掩盖自己的心思,笑脸都快挂到了耳后。
苏梧桐见到他时,还有些纳闷,“师兄,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说起来,宣柏和陆拾砚都没来,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
方思浩道:“我能不来吗,这可是我唯一师妹的拜师宴,再说了,我可是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
方思浩走进沈浮玉,假惺惺开口:“师妹,当真是恭喜你了,师兄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
师兄?是陆拾砚吗。
方思浩弯下身子,压低声线,“师兄说,他知道你是冒牌货了。”
沈浮玉面色不变,无辜开口:“什么冒牌货?我就是巫夏呀。”
方思浩第一次露出了胜利的笑,口吻怜悯,“居然敢冒充身份来定天宗,师尊知道之后,肯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啊,但师雪松他知道啊。
看着方思浩高傲地走了,沈浮玉头一次陷入了沉默。
起初用这个身份,是因为方便从七曜国逃走,而后遇见了宣柏,这才一直装下去的。
“师妹,他同你说什么了?他看起来怪欠打的。”
“我也觉得。”沈浮玉点头。
长雪自幼耳力好,对于方思浩的话语听清楚了个七七八八,她犹豫开口:“您要去吗。”
“师姐,我有些不适,想先去如厕一趟。”沈浮玉捂住肚子,做了个手势。
自然是要去的,方思浩的脑子里能想出什么鬼东西,她也很好奇。
“哦哦,这样,你先去吧。”
流明峰师妹立刻放她走,沈浮玉也立刻窜出了门。
奇怪,如厕是那个方向吗。
她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沈浮玉一靠近树底,就用未出鞘的刀开始挖土。
那样东西埋得并不深,几乎没费多少力就挖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张空空如也的竹简。
身旁似乎是有人在叹气,“巫夏在何处。”
沈浮玉歪头,似乎是不解,“师兄是在找我吗,可我就在你的身侧啊。”
身后的人走到她的身侧,相比于大堂中的吵闹,这里显然有些安静了,除去沈浮玉和陆拾砚两人,再无他人。
陆拾砚腰间别着画笔,面容中满是厉色,“当时在寻墨峰后山,当真只有你和魔族吗?”
“这是自然。”
虽是不知为何方恨之要她掩去她的存在,但方恨之与她有恩,沈浮玉自然会信守承诺。
“你可知,当日后山处,有两只大魔在交手?”
沈浮玉摇头,“这些日子我一直寻墨峰,并未听闻这些事。”
落溟探出头,一脸不解地看着陆拾砚,似乎是不解。
沈浮玉也很茫然,总觉得今日师兄神神叨叨的。
他整理自己的衣袖,目光淡淡,“我有日下山时,听见你身侧的人喊你殿下。”
说到这,沈浮玉算是反应过来了,陆拾砚似乎,把她当成了其中之一的魔族。
她哭笑不得,“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