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虽然有一片雄心壮志,但车子开在一小段路后就陷进的雪堆里,格利曼和艾普拉拿着魔杖拼命对着轮胎施法,可越搞越糟,快速融化的雪团让他们的车子顺着道路滑了下去。
三人只好把车子停在山下,徒步上山。
“好吧,这也不算太糟,至少我们可以看看雪景。”格利曼想要让氛围轻松一点,他四处打量着周围,想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看见一边的艾普拉从一颗冬青树上折下来一大根枝条放在自己的手提袋里。
“我想用它看看能不能加入返青剂里。”
“用非魔法植物加入魔药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走在最前面的安东尼头也不回地说道,“返青剂,让植物重新复苏的药剂,涉及到生命的都不容马虎,冬青叶可——不好意思,职业病又犯了。”
他随手也折了几根树枝,变形成拐杖抛给二人,格利曼见状利索的再给几人补了好几个魔咒,越到上面路越难走,天也慢慢黑了起来,三个人被保暖咒烘的红扑扑的脸在雪地里异常显眼,他们对视一眼,还是安东尼先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早知道就带扫帚来了,一下子就能飞上去。”
“幸亏你没带扫帚,要不然我就得去山脚下挖你出来了,这风大的都能把两个你吹走了!”
“你还说呢,当年上学的时候...”
艾普拉无奈的看着在前方越聊越开心忘了正事的爸爸和叔叔,手上动作却不停,她不断把地上可利用的石头树叶变形成小千纸鹤,让它们蹦蹦跳跳的为自己探路。
好吧,旅行总会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不过现在一切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好在俩人没聊多久也意识到了不妥,看着周围艾普拉放出的已经快要淹没自己的小千纸鹤,换了个战场,比谁用变形术变出最奇特的生物去探路谁就获得胜利。
幸好他们还记得这座雪山的岌岌可危,不然艾普拉很有可能看见野猪骡子疯狂上山的奇景,而不是现在一片其乐融融的兔子和小狗。
在快要到达山顶时,月亮已经开始慢慢西斜,三人皱着眉看着回来的小猫小狗千纸鹤安然无恙的样子,还是安东尼一挥手,用魔杖检查了四周后开始指挥着大家搭帐篷。
折腾了好一会终于躺在床上后,艾普拉把魔法相机摆在自己的床头柜上,很快的睡着了。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在不远处听到一声哀婉的龙鸣声,立刻惊醒,和同样警觉的其余两人在帐篷外对视一眼,便紧握魔杖上山了。
“我的天啊...”
艾普拉下意识的举起了相机,在那片终年不化的积雪之中,巨大的龙伸展四肢遮蔽大半天空,仅一扬,雪花纷飞,暗沉的天空瞬间亮如白昼。
而此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曦渐渐爬上山头,此时,三人才发现龙的四周站满了陌生人,他们喊叫着,用手中拿着的大网和铁链套上了龙的脖颈。
“哦不!你们快放手!”
未喊完的话语还卡在喉头,龙发怒了,它拼死挥舞着翅膀,空气中回荡着恐怖的嘎吱声与轰鸣,三人惊慌的向源头看去,雪呼啸的向他们奔来。
都说人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意识都会有几秒钟的断连,等艾普拉重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埋在厚厚的白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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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不了了...眼睛...也睁不开了...
一开始还很有求生欲的用手扒拉着四周,连第二人格都短暂的占有了一下身体的控制权,可是在很快力竭之后我便坦然的任由身体继续下陷。
也许是平常人被雪埋住后出现的寒冷和挤压的痛苦被保温咒和铁甲咒挡在了一边,现在的我仅仅因为呼吸不畅引的想睡这一过于温柔的症状轻敌了起来。
眼前浮现出很多东西,我的理想,我的亲友,我的...
纽特,这个看起来有些过于崇拜斯卡曼德先生的男孩,会为我的死而哀悼吗?
不对!他甚至都没见过我的样子!那么那些信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在坦然的接受我快要死亡的事实?
在下一瞬间,艾普拉又看见了更多的东西,受辱的狼人,悲伤的好友,父母的痛哭,更重要的是,伏地魔重活于世,黑暗降临人间,可就因为邓布利多校长死活找不到拉文克劳的卫冕在哪,所有人都完蛋了。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狱绘卷啊!
想要活下来的心情打倒了一切,艾普拉一边痛恨为什么不把魔杖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一边用尽最后力气向上抬着手臂机械的推着挡住她呼吸的雪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
在她力竭的最后一刻,终于有人抓住了她把她从雪中拉了出来。她勉强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是谁,在晨光的照耀下,那人闪着金光,五官却灰蒙蒙的看不清。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少年的声音有一种柔软温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