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把周一鸣当成骗子了
“我娶,你要是不信今天就跟我回部队,马上打结婚报告。”
我勒个去,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想履行承诺结婚,季晓禾用了个巧劲终于挣脱他的手,围着周一鸣足足转了三圈,看上去也不像脑子有问题的样子啊,这种条件都答应,他该不会是想骗婚吧!
不管周一鸣出于什么目的,季晓禾都不会答应跟他结婚的,她捂着肚子“哎呦”几声:“我要上茅厕,快憋不住了。”说完也不管周一鸣什么反应,撒腿往前跑。
人家要上茅厕,自己总不好跟着,知道季晓禾这一跑估计是没影了,周一鸣在原地等了十几分钟喊“赵小花”,回应他的只有风声和虫鸣。
自己都说会娶她了为什么还跑啊?可惜没问出她住在哪?又稀里糊涂分开了。
下次见面可不能轻易放她离开了,提亲这事不能只是口头说说,得行动起来才行。
这事还得跟爷爷说一声,最好让他老人家出面帮帮这边下放的学者、教授。
回到家的季晓禾赶紧做饭,刚把饼子贴锅里,外面有人喊爷爷奶奶名字。
“地里要薅最后一遍草了,让他俩明天跟着干活。”过来送信的是王二娃。
季晓禾洗了手出门:“当初大队长答应我爷爷奶奶养好伤再下地的。”
“你奶脚丫子不就被洋钉子扎了一下吗,都养了一个月还没好?还有你爷,又不是胳膊断了,养这么长时间够意思了吧,我家铁柱早跟着干活了。”
懒得和这种人废话,季晓禾回厨房继续做饭,晚上许兰和孙女商量她的脚伤好的差不多了,薅草又没什么难度,她也可以做。
“你的那几位师父不是布置了学习任务吗?你在家看书吧!”
“薅草几天就完事了,不耽误我学习,让你们下地我在家能安心看书吗?”
前世季晓禾确实没干过农活,好不容易找到干活的地块,没想到大队长把她分到知青一组。
看着头戴草帽,脖子上搭着手巾的季晓禾,知青们也羡慕。
“我说小季同志你可不能偷懒啊,你一个人得干俩人的活,不对是仨人的活,你现在吃住也在俺们鲶鱼沟,可不就得干活吗?”有村民提醒季晓禾。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想摘季晓禾草帽,被她侧身躲过,眼前这个尖下颏吊眼梢的女孩子她有印象,是知青点的祝丹。
她相中季晓禾头上草帽,伸手想抓,被挡了回去,不管天气多炎热,季晓禾的眸子都是冷冰冰的,见了讨厌的人更是不带一丝温度。
“想戴草帽供销社就有,自己买去!”
“你来鲶鱼沟不是享清福的,是来劳动改造的,别人都顶着大太阳薅草,凭啥你搞特殊。”祝丹没占到便宜,开始给季晓禾扣大帽子。
季晓禾直起腰丢掉手里的草:“我不是鲶鱼沟的人,来地里是替我爷爷奶奶干活的,你有意见找大队长反应,想打架放马过来。”
单薄的小身板释放出强大气场,一句话让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下放的人就该被歧视吗,她今天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干嘛!
祝丹没想到季晓禾敢叫板,这种人必须举报她,下午就写举报信!
午休之后刚下地,小队长找季晓禾,让她去一趟大队部。
梁红林手里拿着举报信满脸纠结,谁特么没事找事举报小季大夫。
村里有个会看病的人多好啊,小毛病都不用上医院了,写信的人吃饱了撑的吧!
“大队长你找我?”
“有人举报你思想觉悟有问题,生活腐化堕落,性格乖张,不能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
四顶大帽子毫无征兆扣下来,季晓禾不见一丝慌张:“村里什么意思?”
“按规矩应该展开调查,你自己也可以提供证据,找证人”
“大队长不好了,不知道谁捅了马蜂窝,好几个知青和村民都被蛰了。”
梁红林看向季晓禾,后者假装没看懂他的意思慢悠悠转身:“我这就回去反省,等你们的调查结果。”
梁红林看了几个被野蜂蛰过的人,有一个人已经浑身红肿张大嘴喘气了。
“大队长找小季同志过来给大伙看看啊!”王二娃也被蛰了,左边胳膊肿的快有大腿粗了。
“今天的举报信谁写的,赶紧站出来跟我去给小季同志道歉。”
等了几分钟见没人承认,梁红林气笑了:“你们都是好样的,很有骨气,既然不承认那就去县里卫生院吧,不过咱们先说好了,看病的钱自己掏腰包。”
“大队长,吴老二快不行了,怕是坚持不到医院了。”
“背上人跟我去牛棚!”只能豁出自己这张老脸了,梁红林都忘了上一次低声下气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们刚到牛棚,季小禾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先给吴老二喂了两粒药,把碗里墨绿色汁液倒在肿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