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一顿笤帚疙瘩
唐初雪猜测着谢德友的心思,还把这些狠毒的心思,都一一明摆出来。
她说的这些没让周延东尴尬,反而让谢德友因为被看穿了心思而面目尴尬。
“你住嘴吧!都是胡说!”谢德友出声截住了唐初雪的话。
唐初雪笑着回道:
“行,那我不说了。我才骂了这么几句,您就又心疼了,那您自己骂他吧。”
谢德友哼了一声,“哼,我才懒得骂他。”
唐初雪笑道:“对了,不骂他,骂他两句,又不疼不痒地,有什么用呀?不如拿笤帚疙瘩揍一顿解气!”
她说着,站起来,围着屋子里面转悠,“笤帚呢?”
转了一圈儿,没找到笤帚,一扭头,看到了大瓷瓶子里装着的鸡毛掸子。
“哎,这个也行!大人也挺疼的。”
唐初雪抽出一把通红的大红公鸡尾羽,扎成的一根鸡毛掸子。
“来了,给您,往儿子身上抽!使劲儿抽,才解气呢。”
唐初雪冲周延东身上比划了两下子,又把鸡毛掸子,递到谢德友手上。
“您动手吧。这屋里也没有外人,我就当没看见。”
唐初雪还特意往旁边躲了一下。
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谢德友,“您赶紧出气呀……”
谢德友举起鸡毛掸子,冲周延东挥了一下子。
咻地一声。
空气中划过一道红色的残影。
这一声是破空声。
连周延东的衣服都没有扫到。
谢德友看打不到,直接把手里的掸子,朝周延东身上扔过去。
“臭小子
!你离那么远,我打得着你嘛……”
周延东眼神里只有无奈,走过去,把掸子拿起来,又亲手递给谢德友。
“您累不累得慌呀?”
谢德友拿过鸡毛掸子,手腕用力抽了下去。“你个臭小子!”
周延东一动不动,就站在那儿。
被鸡毛掸子抽在屁股上,疼是真的疼。
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谢德友之前也抽过他们这些干儿子。
拿皮带抽。
每一下都能抽到皮开肉绽。
周延东明显感觉到,谢德友力不从心。
刚抽了一下,就抽不动了。
见谢德友抬不起胳膊来,攥着鸡毛掸子的手,还微微颤抖。
周延东忙问道:
“手腕子是不是麻了?”
被发现打人都挥不动手臂的谢德友,索性把掸子扔开,把手放在自己大腿上。
“打不动了!”
他一直不服老。
但,年岁不饶人。
连打人都打不动了,他不服老,也不行了。
谢德友长叹出一口长气。
“哎——”
周延东站在他面前,微微低着头,看似摆出一个乖儿子,心甘情愿被训的模样,但却像是一棵大树,已经长成了栋梁,而他已经是衰败的老朽了。
而且,还有机灵的媳妇儿,在一旁为他说话。
“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父子还是父子,您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谢德友说道:“你这张嘴,说了这么多,话都让你说了!你还有什么话,一起都说了吧!”
唐初雪笑道:“我是把您当长辈看,当周延东的
爹尊敬,才这样说话的。您要是不让我说……嘿嘿,我也要说的!”
谢德友一瞪眼,又看周延东一脸宠溺地看向自己媳妇,完全没有管教她的意思,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
王芳虽然蠢,但有句话算是说对了。
养大了儿子,便宜了外人。
儿大不由爷。娶了媳妇儿忘了爹!
“你要说就说!也没有人堵着你的嘴!”
唐初雪笑着问道:“您当年创业的时候,是多大岁数?我听说的都把您说的可厉害了,都说的神乎其神的。可我不信。您真的三十岁就自己研究出来,酿烧酒的法子了?是不是前辈留下来的秘方,您拿来用了?”
谢德友没想到唐初雪不是为周延东狡辩,而是打听他年轻时的那些事儿。
“你问这些干嘛?外头爱怎么传,就怎么传。听那些闲话,都是以讹传讹,没一点儿真的。”
这也算是回答了唐初雪。
唐初雪笑着凑到谢德友跟前,“这么说,您不像外头传的那样,打过鬼子,还打过土匪,还在大冬天河面上睡了一觉,就梦见龙王爷托梦,把酿酒的方子,给了您……这些都是瞎传的?”
谢德友还真是没听到过,有些人把他传得这么神乎乎的。
“这都是胡说!”
唐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