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
“知道了,哥。我们知道错了…”
“今天就算知道错了也不好使,把裤脚挽到膝盖上。”老太太祭出了她的武器——大扫帚。
今天谁说情都不好使,姐弟俩的揍是挨定了!
平时谨妮早就能蹿多远有多远了,但今天一动不敢动,乖乖把裤子挽起来。
老太太十分雨露均沾,打姐姐几下就打弟弟几下,以前家里人很少这么真刀实枪地打,顶多也就罚罚站,要么就意思意思地打两下屁股。
扫帚的尾巴甩到娇嫩的皮肤上,先是麻了一瞬,然后火辣辣的疼,斑驳细密的红痕浮到皮肤表面。
白里印红,有种雪中落梅一般的美感。
两人被打的“斯哈斯哈”地吸气,但都不敢躲。
今天要是躲了,下次可不会这么轻了。
“好疼,娘…你轻点。”谨妮趴在床上,苏敏拿着药膏给她敷伤口。
药膏是苏敏白天就去村医那里拿的,这两小孩不长记性,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林慎也是大孩子了,他现在跟着堂哥住,上药什么的自然也是两个哥哥来。
“现在知道疼了?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胆?”苏敏嘴上数落个不停,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又轻。
“我们也没错,是小人陷害。”谨妮咬着被角忍疼,传出的声音含糊不清。
苏敏没好气地手上又用力了几分,引来了“嗷”的一声长嚎。
“没错?”苏敏怒极反笑。
“国家都允许自由买卖了,我们当然没错。”谨妮听出了她娘压抑着的怒气,但她还是认为自己和弟弟只是点背走霉运遇上了小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们还要继续去干小买卖?”
“为什么不能?”
苏敏被这回答噎住了,索性不再和闺女说话,不然她怕自己被气死。
抹着抹着药,谨妮又“哎呀”了一声。
“又,怎,么,了?”
苏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娘,你猜我在考场上看见谁了?”谨妮这时总算想起了被自己遗忘了几天的事。
“谁?”苏敏不太在意,毕竟还能有谁,不就是村里的知青或者谨妮班里的同学吗?
“刘小青!”
这下苏敏也诧异了。
这段日子全家人的心思都在双胞胎的高考上,还真没怎么关注村里。
但刘小青不是被林保国关着吗?怎么出来了?
“那天瞧见刘小青我就想和我弟说这事,结果事情一多我就忘了。”
“娘,你没点独家消息吗?”
“这事得问你奶。”
谨妮又缩回去了:“我可不敢问,怕再挨一顿揍。”
嘴上说着不敢问,但第二天一大早小腿肚子还隐隐作痛的谨妮就跑到老太太身边打听八卦了。
“奶~”
“干啥?”老太太斜瞟着她。
“奶,你知道刘小青咋去高考了吗?”谨妮狗腿地捏捏老太太的肩膀,活像一个小跟班。
“刘小青啊,说实话这姑娘真是个狠人。”老太太感叹了一句。
这更加勾起了谨妮的好奇心,就像一个逗猫棒在小猫面前一晃一晃的,但就是不给它抓到,让它心里痒痒挠。
“跟我说说呗~”谨妮又在老太太身上黏糊起来。
“她偷偷把小儿子的胳膊折了,孩子疼得哇哇大哭,保国和他爹光顾着送孩子去看村医,一不留神就让刘小青偷偷溜走了。溜走也就算了,她把身份证明各种资料拿走了,还有家里的钱都拿了一半,还算她有点良心,没全部拿完,不然叫她两个娃怎么活。”
老太太叹了口气,当时林保国父子俩回来的时候觉得天都塌了,可是有什么法子,人都跑了。
恁大一个城市,存心想躲的话咋找得到人。
他们气过了急过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刘小青就没有熄过高考的心。”
听完了八卦,谨妮心满意足。但她想离开的时候被老太太喊住了。
“举报你们的是谁知道么?”
一击即中。
被人阴了还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显得自己很憨的样子。
“总会找到的。”谨妮悻悻地说。
“憨妮子。”老太太很鄙视。
“还疼不?”老太太沉默了一下,又别扭地问了一句。
“疼死了…”谨妮哭唧唧。
老太太看她哭的很没有诚意的样子心下松了一口气,拍拍屁股上的灰起身去菜地了。
按理来说她应该早早就出门了的,但她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东磨蹭一下,西磨蹭一下,等两小孩都起床了才走。
高考后的双胞胎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这里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