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耳
到来宾。”萧徽跟着他来饭店,听到他的计划,觉得不太恰当。
戚诺向来看人下菜蝶,嫌这位翻译多嘴。
“你读的是什么学科?企业里怎么打点,你明白么?你当他们玻璃做的啊?”
大价钱买来的藏品害自己狠狠挨了骂,他本就很不爽,这时说话更为刻薄。
萧徽捏了捏拳,拉出同事打圆场:“江总监就很讨厌噪音,上次我们大楼有电机,他觉得很不舒服。”
戚诺的思维向来很自我,对萧徽的说法嗤之以鼻。
“那他可以不干我这单活,我给他发了钱,就是他的上帝,难道要照顾他是什么心情?表决心闹出动静才有效果。”
抱怨完,他忽然来了灵感,看向萧徽使唤他去跑腿。
江知羽来的时候,发现有个同事不见了,继而戚诺向他解释,自己突然缺了点器件,有劳萧徽临时去买。
这样的做法着实不太尊重人,可是既然萧徽愿意,江知羽也不好多说,更何况他现在身体有些难受,没力气掺和这种事。
晚宴过半,江知羽也吃了小半瓶的润喉糖,戚诺酒过三巡,再让服务生搬上雕塑。
戚诺放下了酒杯,表示自己有诸多不是,害得爷爷百般操心,如今他痛定思痛要改掉恶习,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做个见证。
说完掌声雷动,他再看向四周喊了个最近的人选。
“江总监,你帮我拿下。”戚诺道。
往地上砸掉雕塑,怕是会溅起碎片,仔细想来的确不太好,万一没碎那就太尴尬了,所以他让人去买了电动锯子。
众目睽睽之下,江知羽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神色登时有些僵硬。
但没有让人感觉不对,他迈步过去,稳稳地拎起来,骨节用力到发白,然后递给了戚诺。
台下的视线落在江知羽身上,瞧见他脸颊白净得几近透明,朝大家扯了下嘴角,看起来漂亮得耀眼。
紧接着,所有人无瑕欣赏,注意力都被戚诺吸走。
或者说他们很难不被扰乱,电锯不比锤子或者榔头,声音快要被掀掉屋顶。
有人捂住耳朵,有人捧场欢呼,有人冷眼旁观这场作秀。
服务生扫掉残渣狼藉,戚诺把酒倒满,让江知羽陪自己去招呼了几位外国友人。
他热情洋溢地到处社交,最后有些不胜酒力,适当地没再吵闹。
横竖这场宴会临近散场,他随便挑了一个空位歇下。
就在大家准备陆续离场的时候,门被推开,有人立即顿步,喊了声“戚述”。
什么,为什么戚述来了?戚诺冷不丁惊醒,怀疑自己幻听。
但他扭过头,戚述的确出现在这里。
面对其他人的嘘寒问暖,对方不冷不热,无论哪种话题,都表现得没什么兴致。
戚述只是目光扫了一圈全场,继而走到了戚诺那边去。
“江知羽在哪里?”他懒得跟人装。
戚诺道:“他兢兢业业上着岗呢,刚还做了我的特别搭档。”
回答完,他迟缓地发现……
江知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