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平无奇的特招生
小情侣干柴烈火就要烧起来,然后俩人就匆忙收拾了东西走了。
黑皮体育生卷起了袖口,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两人的肤色差看起来更加明显。他把两人的背包都挎在肩上,半点也不让老婆拎,扯着老婆的胳膊往外走。
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这么急出去干什么。
可恶。
他只是来接受文化知识的熏陶,居然差点成了日本小视频里那些在图书馆瞎了眼的路人甲!
这些小情侣能不能放过图书馆啊淦。
小情侣走了以后,图书馆就只剩下他和阴郁大帅逼两个了。
污浊的气息都好像清冽了很多,空气里都只有翻书的声音。
杂志都很新,几乎没被翻看过,还有很明显的墨水味,有些页面还有些沾粘。他身上的热气未散,低着头,微卷的头发,脖颈和手苍白纤细,因为过于瘦削,耳朵反倒格外支棱,带着粉红,成为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颜色。
因为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阴郁哥又看了他好几眼。
他一直在图书馆看书到十点四十。
十一点到十二点,是大提琴课。
宁颂提前二十分钟就出来了,直接往音乐楼去。
因为他有点路痴,这个学校大到他晕头转向,他一直觉得太阳在北边,东南西北完全颠倒,明知道自己是在往南走,可总觉得自己在往北走,怎么都扭不过来。
校园深处的白荆木都有十几米高,花枝繁茂,风一吹起伏摇晃,香气将他吞没。
白荆木算是上东州的州花了,据说是以前有位州长很喜欢白荆木,所以在本州大规模推广种植。
等他绕了很多冤枉路,赶到琴房的时候,又遇见了阴郁哥,长腿瘦腰,薄而利。
他除了脸很好学生,其他哪一处都有棱有角,身材虽然很清瘦,但格外犀利。
阴郁哥进了他要进的教室。
居然和他一个班。
他紧跟着进去,本来还很热闹的琴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二十几个十六七岁的男生,齐刷刷地看向他。
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像是陷入了某种黑色的漩涡里。
他是班里唯一一个白铭牌的学生。
一个清瘦疏朗的帅哥对他说:“去拿你的琴。”
他是认识他们班长陈墨的,上周就加了他们班长的联系方式。
他有着很有少年感的低音炮,一听声音他就分辨出是他了。
他通身清俊又干净,像一块未经雕琢的青玉。
和周学长拿下巴看人的傲慢不同,班长只是不亲切,但有问必答,属于你找他他就会帮你,但也不会有更多情绪给你那种男生。
上东公学这些规矩他在前两个月就知道了,学校所有课程需要的东西,譬如学音乐需要的乐器,运动需要的装备等等,全部都是统一由学校提供,可能是怕不同家境条件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一方面制定了分明严苛的等级制度,一方面又努力掩饰不同等级之间的差距,这个世界真的很矛盾。
他忙去拿了他的大提琴,他人小,大提琴和他看起来特别不匹配。
还好这俩月他有练过,不然他这病怏怏的身板恐怕背不动。
他背着大提琴找座位,视线和阴郁哥对上。
阴郁哥似乎认出他了,多看了他一眼。
他就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了。
遇到这种人他很高兴。
众所周知,男高和男高中生不是同一个物种。
就是因为有他这种平凡的男高中生,阴郁哥这种长相牛逼的男高才更出挑。
反过来一样的道理,这样的男生就像月亮一样,他这样本来就很暗淡的微末星辰,在他周围可以直接隐形。
他又看了看周围其他人。
他甚至觉得他之前的担心都有点太过于自恋。
这个学校里的帅哥太多了。他是他们班最不起眼的那个。
他甚至都不需要伪装,颜值身高都直接排倒数。
他的新同学身上全都是金钱和权势养出来的蓬勃和明亮。
目光扫视过去,大家的长相气质大部分都十分平均,突出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阴郁哥,不用说,妥妥的校园男主范儿,他长的实在太阴郁太好看了。
还有一个就是第一排坐着的一个男生。
个头和他差不多,也很瘦削,但和他不一样的是,那个男生精致得像个瓷娃娃,鹿一样的眼珠,只是刚和他对视上,眼神就立马飘忽过去了,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后面留了个手指长的小辫子。
他在那二十张卡片里见过!
一个班有两个主角,应该差不多够了吧。
他初来乍到,自然是全班关注的焦点,有几个男生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