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午夜时分,景澄从梦境中渐渐清醒过来,口干舌燥,本能地想要寻求水源。
手无意识乱摸一阵,触碰到旁边的人,他猛然缩回去。
房间里开着一盏落地台灯,借着昏暗模糊的灯光,景澄看到熟睡中的那张脸
秦域裸着上身,头朝他的方向歪着,胸肌在蚕丝薄被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景澄的脑海中还残留着混沌的记忆,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到一阵迷茫和困惑。
他们怎么会躺在一张床上?
昨晚......
酒意渐渐散去,他只记得在浴室里,秦域吻了他,还帮他疏解了生理需求。
后来呢?对自己怎么来到床上,又发生了什么,景澄一无所知了。
能够确定的是,他们没有突破最后的界限,因为身体透露给他的讯息,没有任何的异样
景澄也坚信,秦域要做只会正大光明,在他清醒的时候,不会趁着喝醉稀里糊涂地进行。
盯着秦域看了会儿,景澄小心翼翼下床去倒水。
怕吵醒秦域,他的动作尤其得轻,喝完水后又猫着身子上了床。
旁边的男人像是有所感应,长臂一伸,准确无误把他揽过去。
景澄的脑袋贴在了他的胸膛,房间里开了空调,皮肤触感凉凉的,很舒服。
不过,他刚好处在两块胸肌之间的位置,还是让人面红心跳。
昨晚要不是因为喝多了酒,景澄也不会那么直白地对他控诉难受,眼下回想起来,他是有那么一点尴尬,但转念想想这是自己男朋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甚至还遗憾,自己当时不够清醒。
闭上眼,景澄在他的胸前亲了一口,准备睡个回笼觉,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景澄一"
一抬眼,景澄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也不知他醒了多久,又盯着他看了多长时间。
“你拖长声音叫我,听起来像是恐怖片。”
秦域扯下唇角,拉起被子蒙在两人的头顶,“这样就不害怕了。
他们完全被罩在被子里面,漆黑的,看不见一丝一毫,只有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灼热、滚烫,随着交织的频率而显得愈发急促。这样的确是会让人有安全感,可气氛也太暧昧了,很容易擦枪走火。
景澄抬起手臂,黑暗中揽上男人的肩膀,刚要吻上去,忽然听见他问:“昨晚你叫我哥哥,还记得吗?”呼吸一滞,景澄那么聪明,自然很快听出他的话外音。
“你不认为我在叫你?”他反问得很直接。
“以前你没这样叫过我。”
景澄收回了手,感觉到沮丧,沉默片刻,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我承认,哥哥这个称呼是我平时不会叫的,因为我从小到大一直这样喊谢钦言,再去叫其他人的话,我心里很别扭,但昨晚我喝醉了,说什么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不应该怀疑我潜意识里把你当成了谢钦言。秦域:“我什么都还没说。”
“你是没说,但我猜得到你的意思。”
景澄发觉自己只要说到和谢钦言有关的话题,情绪就会异常激动。
没办法,他在他的人生留下了太深刻的影响,那不是短暂的一年两年,而是十多年,他漫长的青春岁月,成长的每一步都和他绑定,息息相关,无法抹灭。揉揉胀痛的太阳穴,景澄很怕他们会因为这个话题发生争吵,先示弱道:“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但我们以后不要再质疑对方的爱了,这样做很消耗感情的。手慢慢伸过去,景澄扣住了他的手指,“我不可能选择一个不爱的人跟他交往啊。
秦域很久没有说话。
景澄不安靠过去,以为自己的话说得重了。
“其实你直接问我也挺好的,我们有问题立刻解决,比藏在心里好多了。”
这话说完,秦域突然转身把他揽进怀里。
“可是我会吃醋,我嫉妒他占据了你那么长的人生,我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的脸埋入了他的颈窝。
景澄感受到温热的潮湿,心头猛然一颤。
"秦域,你是哭了吗?"
“没有。”他反驳得迅速,“眼里进沙子了。”
景澄难过又好笑。
室内哪来的沙子啊?
尽管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配合地说:“那我帮你吹吹,把沙子弄出来。
“不要。”秦域无声抱紧他,脸埋得更深。
人们都说在恋爱关系的进程中,只有追求的时候才是最上心的,当得到以后,新鲜感尽失,认为将对方拿捏在了手上,便开始有恃无恐。可他怎么越来越爱了呢?交往之后,习惯了他在身边,尝到了那种甜头,就更害怕失去,不敢想象没他在身边的日子要怎么过,于是占有欲不顾一切地膨胀,充斥在他每个神经细胞中,控制着他的思想和他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