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邓布利多带着哈莉回到了他在霍格沃兹的办公室。哈莉还沉浸在惊险的战斗中没有缓过神来，她情绪很激动，众多思绪让她情绪难以平复。她不断地询问邓布利多关于小天狼星和她其他伙伴的情况，然后又想到了伏地魔钻进她大脑时她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邓布利多表示他们都安然无恙。随后，开始跟哈莉谈起整件事的缘由。

“最近一段时间，”邓布利多说，“我开始担心伏地魔有可能也会意识到她和你之间的这个联系。果不其然，有一次你进入到他的头脑和思想里，进得是如此之深，他已经感受到你的存在。我讲的是，当然了，你看到韦斯莱先生被袭击那晚上的事。”

“是啊，斯内普告诉我了。”哈莉嘟囔说。

“哈莉，是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小声地纠正她，“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没有向你解释那些？为什么不是我教你大脑封闭术？为什么好几个月来我连看都没有看过你一眼？”

哈莉抬起眼睛，现在他可以看到邓布利多看起来悲伤而疲倦。

“是啊，”哈莉低声说，“是啊，我当然想过，”

“你看，”邓布利多继续说，“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伏地魔就会试着钻进你的头脑，迷惑和误导你的思想，而我一点也不想给他更多的诱惑让他这么做。我相信如果他以为我们之间的关多过——或是曾经多过——校长和学生的关系，他肯定会逮住这个机会，利用你来监视我。我担心他会利用你，他有可能会附在你身上的，哈莉。我确信以为伏地魔会这样利用你是正确的，因为在我们有限的几次近距离接触时，我曾经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影子晃动……”

哈莉想起当他和邓布利多目光接触时，那种曾经隐藏在心里的毒蛇一下腾起、准备进攻的感觉。

“伏地魔想要附在你身上，就像他今晚曾经做过的那样，却不是想毁了我，而是想毁了你。刚才他附在你身上的短短时间里，他曾经希望我为了杀他会牺牲你的性命。所以你看，我一直以为，哈莉，让你远离开我，是对你的保护。一个老人的错误……”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哈莉让这些字句从他身边流淌而过。她感到一阵后怕，就差一点，他们都要在今晚丧命了。但是为小天狼星的事情，她还是感到迷惑不解——也许杰瑞米已经想明白了，他总是明白很多事情比她早很多，但是她现在不能去问他。

“小天狼星告诉我，看到韦斯莱先生被袭击的那晚，你感到伏地魔在你的心里醒来了。我立刻明白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伏地魔已经意识到他可以利用你。为了让你能保护自己，不受伏地魔的侵蚀，我安排斯内普教授教你大脑封闭术。”

他停了一下，哈莉看着阳光，在邓布利多光洁的办公桌上缓缓滑动，照亮了银色的墨水瓶，和一只漂亮的红羽毛笔。哈莉知道他们周围的肖像们早已醒来，正在仔细聆听邓布利多的解释，他能听到偶尔有长袍衣摆的摩擦声音，和轻微的咳嗽。菲尼斯·尼古拉斯依然没有回来……

“斯内普教授发现，”邓布利多接着说，“你梦到神秘事物司的那扇门已经好几个月了。伏地魔显然一恢复身体，就一直想得到那个预言。当他在那扇门前苦苦徘徊的时候，你也一直在那里，虽然你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之后，你看到了洛克伍德，被捕之前他曾经在魔法部工作，他告诉伏地魔我们早就知道的消息——魔法部里存放的预言球上都有着极严的保护，只有预言涉及到的人才能把它们从架子上拿下而不致发疯。这就是说，要么伏地魔自己冒着被揭穿的危险进魔法部，要么就是你去给他拿来。因此，掌握大脑封闭术对你来说就尤其紧迫了。”

“可是我没能掌握，”哈莉嘟囔说，她说出声来，想减轻心里沉重的内疚感：承认错误总能稍微减轻一下紧紧压抑着心脏的压力吧。“我没练习，我根本连试都没试。我本来可以不梦到那些东西的，赫敏一直逼我去做，如果我做的话……他也就根本不能让我看那个地方，也就不会让小天狼星差一点——差一点——”

什么东西在哈莉的头脑里爆发出来：她想要申辩，想要解释自己——“我曾经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逮住了小天狼星，我去了乌姆里奇办公室，我用壁炉跟克利切说过话，他说小天狼星不再那里，他说小天狼星已经离开了！”

“克利切在说谎，”邓布利多镇定地说，“你不是他的主人，他可以完全不惩罚自己就对不撒谎。克利切就是想让你去魔法部。”

“他——他果然是故意骗我去？”

“啊是的，你确实得感谢你的朋友安德勒。我恐怕得说，好几个月来，克利切都已经在服侍不止一个主人。”

“怎么会？”哈莉茫然地说，“他不是好多年没离开过格里莫街的老房子里了吗？”

“圣诞节前不久，克利切就得到了机会，”邓布利多说，“当小天狼星对他大喊‘滚出去’的时候，他从字面上解释了小天狼星的话，以为那是让他离开那所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