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解毒
,不用…”担心…
又觉得实在是多此一举了,索性住了口。
没了南雁归在身边,两人的距离似乎又拉远了不少。
躺在床上后,苏言溪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又想起今日和父亲争论的事情。
道:“你有没有让雁归当个女官之类的想法啊?”
“女官?”南寂烟睁开了眼,神色带着些许的迷茫。
“嗯。我皇兄继位后,任用了许多女官,先是从刺绣这种女子比较擅长的地方开始,等她们做出政绩后,再慢慢推行其他的,或许雁归长大了,恩科也已经允许女子去考试了。”苏言溪勾了勾唇角:“或许她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南寂烟怔了怔,清澈的眼睛里,神色晦暗不明。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倏的发紧,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也似乎听到了什么…震人心扉的话。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也曾疑惑过,明明她比南锦盛读书强上许多,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夸奖,反倒是父亲对她一声声的叹息。
她娘亲过世的早,父亲担忧她疏于教养,将来找不到如意郎君,他便废了许多心思,请了许多摸摸教她千金闺秀的礼仪,教她不逊色于绣女的女红。
于学艺上,除了开蒙的时候,父亲为她请过老师,后面便不曾有了。
南雁归出生的时候,没有父亲在身边,凡是她有兴趣的,她便什么都和南雁归讲,也不怎么拘着她的性子。
许是,她不想南雁归和她一样。
小小年纪,学的都是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可是苏言溪的话细细究起来就是离经叛道,南寂烟却克制不住的心绪翻涌,内心里激动又…惶恐,不说南雁归女子的身份,单说她只有永丰一半的血脉,她或许就不能做女官。
而且她也不知道苏言溪是不是在试探她…
她垂下眼睫道:“郎君,雁归是女子,平安就好。”
“你真这样想的?”苏言溪偏头看了她一眼。
蜡烛已熄,全靠月光透过房间才有了些微光亮,月光映照着她的脸,愈发的冷白与莹透。
南寂烟淡声说道:“嗯。”
“这样啊。”苏言溪有些泄气。
即便她皇兄已经开始布局了,但可以想见的是,女子为官的道路必定是充满荆棘的。南寂烟不愿意南雁归去冒险,她也可以理解。
她道:“还有一件事,雁归看不惯…我凶你…”
南寂烟眼睛里染上了些许的惶恐,声音都在微微颤抖:“郎君,雁归只是一个孩子,她还不能明辨是非。”
她担忧南雁归在无意中惹了苏言溪生气,以至于对南雁归做出什么事情。
苏言溪:……
看样子,她是真的很害怕她了。
“你不用担心,她是个小孩子,还是我的小孩,我当然不会和她生气。”
苏言溪轻叹了一口气,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娘亲说的对,再怎么说,她将南寂烟的事情也想的太简单了些,以南寂烟的性格,让她改名换姓可能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况是在嫁给她之后,再嫁给苏言洄了…
南寂烟觉得莫名其妙,她也坐了起来,道:“朗君可是要喝水?”
“不用。”
苏言溪黑眸沉沉的盯着她看,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在了南寂烟的面前。
语气诚恳道:“南姑娘,今天是我语气不好,对不起。”
南寂烟的心脏怦怦跳起来,伸手就要去扶苏言溪。
她怎么能跪自己?
于公,她是世子,而自己严格说起来,身上并无品级。
于私,她是夫君,而自己是她的娘子,怎么会有夫君跪拜娘子的事情?!
于理不合都是轻的,她这是大逆不道!
她紧张的手指都带上了些许的冰凉,冷意透过衣服传到了皮肤上。
苏言溪眨巴了两下眼睛,她也反应过来自己将南寂烟吓了个不轻。
无奈之下,她伸手抱住了南寂烟盈盈一握的细腰。南寂烟身上极淡的香气瞬间袭满了她的鼻尖,安静又平和的气味。
她温声道:“这是夫妻情趣,不用害怕。”
被抱在怀里的南寂烟,身体瞬间僵住,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轻咬下唇,皙白的皮肤下,青紫色的筋骨微起。
她早就想过了,她不该…也不能拒绝苏言溪的亲密…
然…她却未曾想到,一国世子,在床/上竟然如此的孟浪,连“夫妻情趣”这种勾栏瓦舍里的粗鄙之语都能说的这般如常。
她的耳尖不受控制似的红了些许。
害羞有,恼怒更多…
她又不是勾栏瓦舍里以色侍人的女子,但…好像也差不多了多少。
南寂烟的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