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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车灯破开黯淡冬夜, 枯叶被碾出沙沙声。
徐行知推开入户门,客厅亮着灯,电视上在播放晚间新闻。
听见动静, 方琴起身:“行知回来了, 吃饭了吗?我给你热点饭菜。”
“飞机上吃过了。”徐行知脱下外套,“您不用麻烦了,清央呢?”
方琴明显一顿。
倒是徐教授说:“楼上卧室, 你找她吗?”
徐行知往楼上走:“她托我买了样东西。”
方琴面色微变,手里的毛衣理不下去了。往沙发上一坐,皱眉叹气。
徐教授视线移过来:“你怎么了?”
方琴睨他一眼,语气忍不住加重:“你真是年纪大了, 又瞎又聋!”
楼上,徐行知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
沈清央正在书架前翻找书籍, 刚想说请进, 门已经被推开。
她偏身, 看见来人, 眼眸一亮。
“哥——”
徐行知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姑娘,低头轻嗅她发间的气息:“这么热情?”
沈清央仰头,拽拽他领带,唇角轻撇。
无声的撒娇,徐行知被可爱到,捏着她的后颈亲下去。
沈清央启唇回应,环住男人的腰。亲了一会儿,她被托抱起来,陷入沙发。
分开时, 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 呼吸暖而沉。
徐行知拨开她的衣领, 指尖压着红宝石吊坠磨了磨。
殷红的颜色衬得肤如凝脂,沈清央怕痒,生理性想往后缩,撞上他的臂弯,吊坠被拎起,徐行知低头吻了吻嵌在她皮肤上的印记。
酥酥麻麻的触感,沈清央脑袋后仰,贴着徐行知的耳朵故意问:“好看吗?”
她发现,他好像很喜欢给她戴红色的首饰。
微凉的吻由颈间蜿蜒至淡粉的唇,徐行知轻轻捏她腰线:“你戴什么都好看。”
沈清央弯唇,为了防止事情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她扣好衣领跟他说正事:“我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他们明天回来。”
“几点落地。”
“下午三点。”
徐行知懒懒玩着她的细指:“那我们去接机。”
沈清央一顿,见他神色淡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忍不住提醒:“还没跟徐伯伯说呢。”
徐行知抬眼。
沈清央迟疑:“如果让徐伯伯最后一个知道,恐怕他会气晕……”
徐行知盯了她几秒,盯到沈清央话音消失:“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的手上移,虎口卡住她的小脸,唇角轻勾:“这次做好心理准备了?”
沈清央睫毛缓慢地眨了眨:“琴姨好像已经发现了。”
今时不同往日,她和徐行知住在一起,每次回家都是同进同出,敏感的人稍微注意一点就能发现端倪。
所以晚饭前被方琴试探出来时,沈清央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感。
她伸手抱住徐行知,脸颊在他颈边蹭了蹭:“我们一起去说吧。”
徐行知搂住她的肩,垂眼含笑:“好。”
-
确定了之后,心里好像有一块巨石落地。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徐行知说要先去洗个澡,沈清央便趁这个时间继续找那张在苏州买的手绘书签。
他生日那天两个人吵架,她情绪极度不稳定,忘了自己把书签塞到哪里了。
搬家的时候,她把抽屉翻了一遍,也没找到。
当时以为丢了,沈清央觉得有些遗憾。刚才又回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当时好像是随手塞到一本书里去了。
至于是哪本书,搬家那天兵荒马乱,所有的书都被一窝蜂堆到书架上。
手指沿着书脊滑过,沈清央一本本翻找,终于在一本散文集里找到那张书签。
墨痕早干,她坐在书桌前,想了想提笔在【生日快乐】下面又添了一行字:
【新年快乐!】
写完,书签完整放入长方形礼物盒。
沈清央翻出丝带系了个蝴蝶结。
刚整理好,手机来了个电话,沈清央接起:“喂。”
来电人是裴亦:“央央,有空吗?”
“有啊。”她在等徐行知,闲着没事干。
裴亦“嘶”了一声,可怜巴巴道:“我嗓子不舒服,你能陪我一起去药店买药吗?”
“好。”沈清央应允。
套上羽绒服,她在门口见到裴亦,大冷天的,裴亦也穿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
裴亦从家里给她带了盒草莓,又红又甜,二人一边吃一边往药店走。
“你爸今年回来过年啊?”裴亦遗憾,“那我们岂不是没法一起打麻将守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