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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笑,单手掀起衣角脱掉,明亮光线下他的身体线条一览无遗,沈清央动作轻顿。
她晃了晃手里的冰袋,感觉温度下来了,丢给他自顾自道:“你自己冰敷吧,我回去洗澡睡觉了。”
人还没起来,又被拉回去。
徐行知拦着沈清央的腰把人抱进怀里,落下暗含暧昧意味的一吻:“结婚证都给他们看过了,我们别欲盖弥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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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吃过饭,二人前往机场。
过年期间的北城比以往清净了许多,少了忙忙碌碌的打工人,取而代之的是满城红对联和福字。
接机口人潮涌动,时不时便见喜极而泣的欢呼和拥抱。沈清央被徐行知牵着手,掌心隐隐冒汗。
徐行知捏捏她的手:“紧张?”
沈清央点点头。
算起来,快有三年未见了。
早些年沈父每年都回来过中秋和春节,再婚有了夏夏之后便减少了回国的频次。后来遇上疫情,父女俩一连三年都没见面。
她都快忘记爸爸的样子了。
沈清央看了眼手机时间,深呼一口气。
与此同时,通道里随着人流走出一家三口。
青春年华的少女走在父母中间,蹦蹦跳跳说着话,比她十八岁时要明朗活泼得多。
沈清央神情有些恍惚。
腰被徐行知搂住,他带着她走上前去,温和得体地开口:“沈叔。”
沈清央回神:“爸,瞿阿姨。”
瞿阿姨客气地跟她握手,慈爱一笑:“这就是清央啊,你爸总提起你,果然漂亮又懂事。”
沈清央礼貌笑笑。
沈崇鬓边生了白发,但沉稳干练,他这些年辗转不少国家,身上自有一份不同于普通人的阅历在。
视线将沈清央从头端详到尾,沈崇松开行李箱拉杆,伸手把女儿拉过来,感慨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清央,好久不见。”
沈清央轻声:“爸,好久不见。”
短暂地抱了一下便分开,夏夏是第一次跟着回国,乌溜溜的眼睛好奇打转,甜甜叫了一声姐姐。
沈清央友好地把准备好的礼物给她,是来的路上去买的一支香水,适合夏夏这个年纪的小女孩。
“先上车吧。”徐行知终于开口,主动接过行李箱。
沈崇一直没忽视他,眯眯眼打量眼前年轻男人,没说话。
上车的时候,他拦住拉开副驾驶门的沈清央:“去后面坐,看看爸爸给你带的礼物。”
“哦……”沈清央换了位置,夏夏兴高采烈递给她一个盒子,叽里呱啦介绍这串项链的珍珠多难得。
沈清央心不在焉听着前座的两个人说话。
沈崇语气平静,一直在问徐行知公司方面的细节。
从好友家知根知底的孩子骤然变成女婿,让沈崇对徐行知的心态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他问一句,徐行知微笑着答一句,无可挑剔的周到。
沈清央按捺不住插嘴:“爸,徐伯伯给您打电话了吗?”
沈崇回头看她,面色十分和悦:“是啊,他昨晚跟我聊了半宿,定了明晚咱们两家一起吃饭。”
又转向徐行知:“行知的伤怎么样了,你爸也真舍得。”
徐行知平稳开车:“好多了。”
“那就好,大过年的照顾好自己。”沈崇靠回去,轻飘飘说,“清央留下来跟爸爸一起过年。”
沈清央不得不说好。
车开到天瑞府。
沈崇的意思是要住原来的房子,租住的那家远房亲戚十一月底便已经搬走了,但沈清央去看过,老房子暖气不足,水电也老化,就劝他住天瑞府。
买房子和装修都是沈崇出的钱,没道理放着不住。
车停在单元楼下,沈清央下车:“爸,你们先上楼吧,门锁密码我发给夏夏了。”
沈崇瞥她:“你留在这儿干什么?”
沈清央摸摸鼻子。
“你先跟瞿阿姨和夏夏上去。”沈崇说,“我跟行知说几句话。”
沈清央看了眼徐行知。
他握握她的手,淡然道:“天气冷,去吧。”
沈清央无可奈何。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禁后,沈崇抬手:“我多年没回国了,行知,陪我去买包烟吧。”
徐行知关上车门:“您请。”
新小区,入住居民不多,但物业仍弄得喜气洋洋,很有过年的气氛。
安静地走了一段路,沈崇突然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徐行知敛眸:“她成年后。”
沈崇似笑非笑看他。
徐行知从善如流:“我的错。”
沈崇收回视线,淡淡道:“当年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