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
的一切?或者,江明濯知道他在外面吗?不,他总会知道的...
我的精神愈发紧绷,后脊不自觉的挺起,一层薄薄的汗,让我身体一阵热,一阵凉,越来越不好受。这不是爱,或者,这是畸形的感情。我也是那天意识到,原来,我根本不爱江明濯。
“滴。”一声,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我迟钝的看向了抢救室的灯,我僵硬着身体,缓慢地站起来。
余序紧闭着眼睛,扣着氧气面置,他被送入了隔壁的病房,平日里清隽温柔的脸苍白如纸。
即便医院早已清理的干干净净,可我依旧能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道。
走廊里除了我,还有其他的人,但那些不过是叶父和叶母吩咐留下来陪我的助理。
几个小时前,那个精神有问题的男人朝着叶风麟开了两/枪。
其中一/枪被余序挡下来,另外一/枪擦着叶风麟的手臂过去了。
公寓里的警卫们很快意识到有人进来了,他们火速集合,冲向地下停车场。
那男人丢了/枪,掉头就跑,吵吵嚷嚷的声音中,余序捂着腹部,躺在地上,身/下全部是血。
叶风麟手臂上的伤也在汩汩冒血。
他们被紧急送往了帝国医院,不用我通知,医院方已经告诉了叶风麟的家人,他的父母焦急的赶来。叶父的头发凌乱,不复庭审上的高傲严谨,他气喘吁吁,“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一旁的医生解释:“叶先生,您不要着急,叶少爷只是手臂擦......
话还未说完,叶母看向亮灯的急救室,眼圈一下红了,好在叶父扶着她,她倒在丈夫怀里掩面哭泣,完全不是财经杂志里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只是个无助的,担心儿子出事的母亲他们夫妻二人依偎着,全然没看到角落里抱着膝盖的我。
我紧紧贴着医院冰冷的墙壁,直勾勾的看着抢救室的灯,心脏也仿佛被抓住了。
另一侧的门被打开,叶风麟手臂吊着,有些狼狈,躺在床上,被护士推出来。
叶父和叶母连忙上前,沙哑出声,“叶....
“爸,妈,我没事,你们别大惊小怪。”
“怎么会没事?帝国州警署这些废物,我每年交的几千万的税难道只养出这些吃干饭的废物?我儿子被人伤害成了这样!”叶父怒目而斥,即刻拨打了电话,要求警署的局长给他一个交代叶母则是让护士把儿子送去最好的病房,叶风麟扭过头,已经很狼狈了,依旧是张英俊的脸。
那张脸一半隐在黑暗里,他说:“是她男朋友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替我挡了下,我现在就真的死了。”叶风麟皱起眉,“别忘了照顾她。
这对父母才第一次看见我,但显然,他们更担心自己娇生惯养的儿子。
余序在帝国医院最顶级的加护病房内,他还未脱离危险,我只能透过玻璃幕墙看到他昏睡过去的模样。我喜欢余序,这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
从别墅离开对我来说,只是第一步。
我还需要为自己找一个租住的公寓,办理自己的入学手续,找到可以养活自己的兼职.....些小的不能再小的细碎日常,一开始,我做的十分费力。曾经,我是只被娇养的金丝雀,压根不需要自食其力,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很多人的宠爱,江家为我提供了这世上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物质条件从笼子里飞出来,我就一无所有了,什么都要重头学习。
好在我认识了余序。
那时候,余序还在加油站兼职,我在便利店收银,他骑着单车,每天送我回家。
拿到第一个月兼职的报酬,余序带我去市场买了便宜新鲜的蔬菜,教我做饭,他替我补习考试,看着我考入州立大学,和我一起去布鲁区吃便宜大碗的美食,去旧货市场搬二手家....他那样温柔,那样善解人意,并不是只想占有我,而是想让我变得独立。
我委屈地啜泣起来,只觉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我恨不得马上找到可以重新循环的办法,让余序避免这场灾难。身后,叶先生的助理用冰冷的声音对我开口。
“江小姐,您不用担心。叶先生已经吩咐了医院,会连夜从隔壁州请来最好的医学教授为余先生诊疗,这段时间所有的费用都由叶家处理,不会让您承担一分钱的损失。至于凶手,帝国州警署那边已经发布了通缉令,也会给您和余先生我对此无动于衷,男人见状,对我微微鞠躬,“我这边还需要去处理其他事情,江小姐,我的联系方式医院这边会给您提供,如果您有任何需求,请及时联系我。”走廊里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仪器滴滴滴的声响让我有些害怕,我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空气里弥漫着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窗外只有寥落的几颗星星闪烁,无边无际的夜色将我包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针对余序?
我感到不寒而栗,我想起那窥探着我的目光,又想起诡异循环的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