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可以，不过我恐怕没有什么时间能像其他搭档一样经常在一起训练，你介意吗？”

得到同意的席尔方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即使是在黄昏的余晖中也依旧耀眼，“我没有问题！你没有时间没关系，我会去配合你的节奏，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你也要以自己的训练为先才对。”

“是，我会注意的！”

阿卡兰德在瑟拉菲娜和克莱恩嫉妒的目光中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席尔方斯做维尔利特的搭档，那就等于是他和维尔利特关系更近一点。虽然关系离得有点远，但就算只比其他两个近一分，那也是实打实的近。

维尔利特避开了席尔方斯的笑容，他觉得看久了眼睛可能会有点累。

“那么三位阁下，如此优质的师资力量，我需要向你们付出什么呢？”

瑟拉菲娜会心一笑，她展开手中的羽毛扇掩住唇瓣，“小可爱真聪明，世间没有白得的午餐，即使你的天赋非常珍贵，也是要支付代价的。”

克莱恩扶了一下未曾滑落的眼镜，“你需要向大源起誓，绝不用这伟大的力量恃强凌弱。”

瑟拉菲娜收起扇子抵在唇角，“你需要向大源起誓，公平公正地看待魔族之外的所有种族。”

阿卡兰德微微颔首，沧桑的目光落在维尔利特身上，“你需要向大源起誓，以保护遵守法纪的斯洛特子民为己任。”

这看起来对维尔利特来说是很容易的条件，但跳出他个人的心理倾向，如果是其他人来面对，到第二条的时候就很困难了。还有一点值得推敲，他们三人为何要一人一句地说出要求？

“这些誓约是基于三位阁下自身，还是魔导院提出的要求？”

像是满意维尔利特的反应，阿卡兰德笑着答道：“代表我们个人，与我们手中可以调度的资源。后续可能还有其他席位的魔法使来，他们也有自己的要求，不一定是要你起誓。至于魔导院的那份资源，只要你一日站在斯洛特这边，就不需要你支付任何代价。”

说得好听，如果维尔利特有改变阵营的想法，魔导院的资源怕不是会连本带息地向他追讨。

“好，我明白了，以维尔利特之名起誓……”

他逐条向大源起誓，感受到一条条誓约缠绕于己身，而阿卡兰德他们也向大源起誓，他们会以对待弟子的态度教导维尔利特，在这点上魔导院的人和福克多是一样的诚信。

一个稳健的大山找到，维尔利特稍微放松了些，同时也更清楚眼前的路该如何去走了。

不管是和贵族达成交易，还是和魔导院达成交易，都能为他日后的调查提供助力。和贵族之间的交易或许要面对的目标更小更轻松一些，但同时，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

且不谈家族的资源不会比背靠整个国家的魔导院更多，光是魔导院内有那么多高级魔法使能当他的教师就比单个家族强上许多。要知道就算是布拉德利家族，也不一定能请到阿卡兰德亲自教导，即使这位首席的弟子中有娜塔莎·布拉德利这层关系在。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家族存在私利，而魔导院目前表现给维尔利特的态度，都是为公的。不管是阿卡兰德还是瑟拉菲娜和克莱恩，三人要求的誓约都不是为私利而设，这点上拉足了维尔利特的好感。

维尔利特感受着这沉重的人性光辉，暗自咬牙，不就是“六年本硕连读”吗？等他的地位提升了，不用靠别人，只凭他自己就能去查老兰斯一事的真相，届时完全不用担心他无法为老兰斯翻案的可能性。

保他，还是保某个贵族势力，相信这个国家的政客们能判断出谁是更重要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