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
微风将我们两人的思绪吹乱。此刻我们都溺在这本童话书中殊不知书的背面是无穷无尽的白夜。
——《颜枝日记》
初春时节树梢上缀着绿意,在光辉下攒动,澄澈的蔚蓝中滥着冷冽的浪花,蝴蝶翕动着翅膀,扇动屋檐下的风铃,叮咚的声音敲响独属春日的限定记忆。
春天是绿意中绽放的生命,是生命荡漾的盛季。
鹿北二中的三月被绘上一抹绿,窗外的玉兰树也被春赋予了生机,翠色的嫩芽被光照的发亮,让人挪不开眼睛。
前桌的张诗雅突然朝我这里扔了张纸条,我刚抬头就看到班主任站在门口用眼神扫描,装作找东西才将纸条成功拿在手中。
(你和柳依依到底是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一时半会儿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诗雅看起来不像是爱打听这些事情的人,除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袋空空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拿着笔思来想去半天只写下“就不在一起玩了呗!”
随后将纸条揉成一团趁老板在黑板上写知识点的时候扔在张诗雅桌上,见张诗雅没有要继续纠结的意思又趴在桌子上发起了呆。
宋泽宇用笔敲了一下我的头:“好好听课。”
“知道啦。”
我回答的很快但却丝毫没有要付出行动的意思,依旧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绿了的玉兰树,惹的一旁的宋泽宇又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
“你能不能别总动不动就打我。”我忍不住转过头:“这以后成了家暴男谁敢要你。”
宋泽宇将手中的笔放下:“我这是为了你好,认真点。”
我将上半身瘫在椅子的靠背上一副将人间生死看淡的样子,宋泽宇面对这样的我无奈的扶着额头。
“你先把《六国论》背过。”说着宋泽宇就将他自己的语文课本翻开递给我,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笔记。
“要不你今天先放过我?”我象征性的问了一下但结果可想而知,也不知道宋泽宇最近这几天是抽了什么疯非要逼着自己学习。
可苦了我每天上课都要面对一个全方位老师,还必须忍气吞声的让人家欺负不能顶嘴。
宋泽宇见我消极怠工的样子在我耳边提醒:“好好背,小心我将你停电……”
“打住,打住。”我连忙打断宋泽宇的精彩发言:“我背,我背还不行吗?”
真是活阎王见着了爹,我平时在李一航面前大杀四方怎么遇见宋泽宇就连话都不会说了,这要是传到李一航的耳朵里还不得把她笑死。
我拿着书歪着脑袋小声嘟囔着,视线却不停的往宋泽宇那个方向瞟,见他正认真听课便逐渐放松下来。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lue)秦耶?””
宋泽宇视线僵硬的转到我这边:“赂(lu)秦”
我迟疑的哦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课本。人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永远也不出来,只得拿课本把自己的脸挡住。
怎么连字都认不清了。
见宋泽宇依旧继续听课才敢将课本放好,这次可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了,生怕自己那个字再读错被抓包。
背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将前两段背出来,其实我语文成绩也不差但宋泽宇还是逼着我背课文,因为我每次考试都不写古诗默写。
“背完了?”宋泽宇放下笔将课本抽回去:“我检查一遍。”
“还要检查!”我不可置信的问。
宋泽宇看了我一眼很认真的说:“防止你骗我。”
等我在宋泽宇面前磕磕绊绊背完的时候下课铃恰好响起,还未等宋泽宇反应过来我就一溜烟跑的没影。
倒不是我平常就这么踩点下课,实在是宋泽宇过于可怕了,他现在凭一己之力让我的最凶老师排行榜整个下跌。
刚出了教室就拉住了张诗雅的手靠在她的肩上:“累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宋泽宇那吃了多少苦,他整天动不动就是学习学习的。”
张诗雅惊讶的问:“这么惨。”
“当然,刚他还逼着我背六国论。”我忍不住吐槽他:“以前也没发现他官瘾这么大,这两天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总是盯着我学习。”
“嘴上这么说,还不是乖乖背课文。”
“我……我那是被他捉住把柄了。”
张诗雅笑了笑没有揭穿我,拉着我的手往南教学楼走。
鹿北二中教师宿舍前的小道上栽了一排樱花树,正逢春季樱花开得正艳,粉白色的花团点缀在枝头,犹如一个个轻盈的舞者。
金灿灿的花蕊像金丝般簇拥在一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的美丽与高贵。每一朵花都有着独特的姿态和神韵,或含苞待放,或娇艳欲滴,或凋零飘落,构成了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