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细
弯了弯眼,上前抱住贺嘉:“下次见。”
“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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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热闹的生活,突然一个人待着,孟熹宁突然感到不适,她抱起脚边的安卡,蜷缩在沙发上,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人一静下来大脑就容易放空,一放空就容易胡思乱想。
放纵了几天,hs的漫画也没连载,如今她是自由职业者,不画就没有钱,房租,日常开销,焦虑瞬间涌入大脑,想到这,她也坐不住了,放下安卡起身去了二楼,不能沉迷,她要充实自己。
…
三个小时画了二话,远超她的预期,检查了遍,孟熹宁就上传到网上,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随便套了个外套领着安卡和Winnie出门遛弯。
这附近还没开发,因此住的人不多,夜晚的长街看不到一个人,孟熹宁松开了安卡的牵引绳,牵着winnie慢悠悠地走着,她看了眼,下午给陈演发消息约他见面对一下方案,到现在也没收到回复。
随便翻了翻朋友圈,又把手机收起来了,她叹了口气,想到贺嘉问她什么时候回杭市,她没想过,总觉得长大后什么都变了,家也不是印象里的家,只要待在一起谈论的话题不是工作就是结婚,每到这时候她就会焦虑的整晚睡不着。
望着前方肆意撒欢地安卡,她很庆幸自己当初做得决定没有错。
安卡是孟静姝送她的小狗,两个月抱回家,小小一团,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那段时间她心情不好,也是安卡陪着她。
从孟静姝家里搬出来,所有人都不同意,她妈郑女士常说的一句话:你年纪大了,也该考虑以后,省点钱,为什么要花冤枉钱出去租房子,还有你以后在出租房里找的对象和在你姐家里找的对象是不一样,谁愿意找个不稳定的对象。
他们只知道省钱,并不知道她过得并不开心,钱是省了,糟心事是一点没少,还没当初租房来得快乐。
刚搬新家,阿福就闯祸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到孟熹宁刚铺好的床铺上,她盘着腿坐在床上叠衣服。
突然,孟静姝一声尖叫,吓了她一跳,连忙跑出去,就看到安卡怂着尾巴从沙发上跳下来,一走进,看到褐色的沙发上多了一道道白色划痕。
孟静姝原本在和工人商讨浴室漏水的问题,一出来就看到安卡在挠沙发,火气瞬间顶上脑门儿,忍不住朝孟熹宁喊道。
“你为什么不看着它!”
“管不好狗为什么还要养!”
说完,她摔门离开。
工人见此,尴尬不已,紧跟着走了。
安卡吓得夹紧尾巴凑到孟熹宁脚边,孟熹宁愣愣地抱起它低声安抚着,下一秒,手机来了条短信,是孟静姝发的:再有一次,你他妈跟安卡一起滚!
看到这句话,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下,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孟静姝的家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一个寄宿者。
这件事该怪谁,安卡吗?可它就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懂,怪她吗?可她确实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安卡。
孟静姝:这次是意外,可难道因为是意外,我怪不了安卡,怪不了你,所以每次发生这种意外我自认倒霉吗?
孟熹宁握紧手机,红着眼睛把脑子里想的唯一句话打上去:年后我和阿福搬出去。
那会儿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够她找房子,搬家。
过了半小时孟静姝回道:随便。
从这点上,也看出孟熹宁情商很低。
晚上,孟静姝没有回来,孟熹宁接到还在老家的郑女士电话,郑女士直奔主题,说她刚和孟静姝通完电话,知道了这件事,也知道孟熹宁要出去住的想法,孟母说不能因为一条狗伤了姊妹间的感情,近十万的沙发被挠了谁不心痛,就算是一千她都心疼,说了很多很多,又说把安卡送走。
孟熹宁咬牙,无声地流着泪:“不能送走,我带它搬出去。”
“你是猪脑子吗?发生这事不懂的变通,你姐不是生你气,是你的态度。”孟母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说几句软话,好话,你说找个维修皮具的师傅看看,费用你来出,而不是急着说你要搬出去,你姐说每次都是她上赶着找你,你就不能主动点!”
孟熹宁默默听着,她想反驳,又无从说起,她确实没想到这一层,换位想想,要是安卡能坏别人的东西,她一定会赔给对方,为什么到了孟静姝这里,反而选择了忽视。
想来想去,就是亲情。
总觉得亲情是避风港,是保护障,因此懒得维系。
“汪汪汪”
狗叫声让孟熹宁回神,她看向趴在路中间一蹦一跳的安卡,拉着Winnie小跑上前,是只□□,眼看着安卡想将它吞了,孟熹宁赶紧抱起它,快步往前走。
“蠢死了,也不怕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