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荣耀

意识已逐渐恢复，一眼便看见了他脚边的血迹。

“大哥！你受伤了！”

她急切地拉他到一旁的台阶治疗。白哉安静地顺着她的动作坐下，将自己洁癖的事实抛诸脑后。

露琪亚刚开始使用治疗系的能力，便被按住手。

“先休息一下。”

“可是……”

“胡闹，你的伤势不比我轻，”白哉不由分说地打断她，瞥了一眼某个方向，“来了。”

她焦急的情绪这才得以逐渐平复下来。

外面的灵压越来越近，原来是四番队的卯之花烈队长带着增援医疗的队员。

卯之花队长笑得令人如沐春风，指责白哉冲动性格的话语可算不上温和亲切。

俩兄妹默契地没有吭声。

但她还是最短时间内给他们进行了最好的治疗。

约一个时辰后，两人状态好了不少。

露琪亚望向白哉，“大哥，接下来我想……”等话真的到嘴边，却有些犹豫，一时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像副出尘绝伦的水墨画，周围一切凌乱嘈杂都与他无关。

半晌才开口。

“去吧。”

她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

“您……什么都不问我吗？”

“我可以等那个时候，”他侧首看向她的眼睛，音量不算大，却字字落到她心上，“等到你愿意将所有事都告诉我。所以，想做什么就不留遗憾去做吧。”

言语没有半点责备严厉，甚至带了一丝宠溺。

关于她消失的灵压，关于她身上纯白的外套，关于她娴熟的治疗系鬼道——那是除了四番队队员其他死神并不能轻易学习到的能力。

关于其他所有事。

……

他明明看得清，却等她一个愿意开口的契机。

露琪亚愣住，几秒后才重重点了下头。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