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秋色
我都看不清前方的风景了。”
“的确是这样,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杀人。”工藤新一自信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传出,原来是免提被打开了,而那位警察正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不是,我没~”
可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被两句同时出口的话牢牢吸引着:
“如果是箕轮先生……”
“……真的是坐缆车的话”
大家都震惊地或看向黑皮肤少年或盯住那个手机。只有警官与其下属各自对两人提出了问题:
“难道说缆车上的包里还塞了一个人吗?”
“可是那个包已经装满雪不是吗?而且那个尺寸也装不了一个成人。”
服部平次举高手里的包示意:“不对不对,是这种大小的包包。”
“旅馆的贩卖部刚好就有卖一种,与塞满雪的包包同款式,但尺寸大了一号的包包。”工藤新一缓缓解释道。
“喂,电话里的家伙,是不是在我之前过来的那个国中生?”再次异口同声后,服部平次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手机喊道。
“原来你就是那位国中生?”工藤新一也反问他。
【哎呀,这就说上话了?那是不是破坏了原剧情~】水清正想着,就见秀一无生地笑了笑,仿佛在期待他们的对决。
好在警官先生急于破解案件,已经凑上去打断道:“你们是说箕轮先生特意背了个装有凶手的大包包坐上那台缆车?”
这回服部平次抢先了:“不对,包包里不是凶手,而是箕轮先生本人。”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他下意识反问着,似乎不甘心被国中生打败。却听自己手机里传出沉稳的声音:“背着包包的人就是凶手,因为箕轮先生的脸大半都被头发遮住,那时又戴着太阳镜。凶手只要戴上假发、同款帽子、太阳镜和滑雪服,就能让人误会他是箕轮先生!”
可大山守藏突然站起身质疑道:“那个时候箕轮明明还跟我和影迷对话!”
服部平次再次抢答:“听起来当然是箕轮先生的声音,因为他藏在包包里回答所有的问题。所以大家才会把易容的凶手当作箕轮先生本人!”
“怎么会~”大山守藏后退一步,嗫嚅着不敢相信。
而片品陆人离开墙角走入场中:“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那家伙背上包包前都没开过口。”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立石雫不高兴地反驳道:“箕轮先生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强,怎么可能自动躲进包包里?”
“正是因为自尊心强,他才躲进去的。事实上他滑雪技术看起来很专业。其实只是假象。”工藤新一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
立石雫简直不敢相信地喊出口:“都是假的?!”
服部平次忙解释道:“他是会滑,只是没到专业水准。我刚在酒店看了那两部电影,发现滑雪片段里,当他赶到女主角身边,镜头是先拉远景再切近的,而滑雪期间明明绑着帽扣,到出镜特写时又没有。这说明滑雪片段都来自替身演员,对吧大山导演?”
大山守藏叹口气道:“不错,箕轮不是不会滑雪,而是拍第一部电影时脚已经受伤了,所以为了说服坚持拍摄的他,我暗中找替身帮忙。没想到很讽刺地,那一幕倍受好评,因此第二部电影我也继续用替身拍摄。”
“因此影迷要求箕轮先生滑雪时,他就用替身上场,自己躲进包包里,等替身滑下来背上包,他再开口与影迷说话,假装刚滑下来的是自己。”服部平次说完他的推理。
“难道那个替身~”
“不错,受托背着藏有箕轮先生的包包,然后不知不觉杀害他的人,就是替身演员三俣耕介!”
“是的,背着箕轮先生上缆车并趁机枪杀他的正是替身三俣耕介先生!”
两位侦探同时指出了凶手。
“什么?!”
“三俣怎么是你!”
“趁机?”秀一突然疑惑地问。
服部平次立刻点明:“这是在说他早有预谋对吧?电话里的国中生!”
工藤新一则淡淡地说:“那么你也认为四年前~我想在电影里担任替身的是已经过世的水上先生,因为电影片段和今天看见的滑雪方式有所不同。我猜水上先生被杀之前曾私下将这项工作交给三俣先生,所以他才会知道其中的猫腻。”
“于是他利用同样的手法将箕轮先生的头按在座椅上,持枪对太阳穴射击,然后将尸体拖出包包,摆好坐姿后又把□□塞给死者,伪造成自杀。接着等缆车最接近地面时,拿着大号包包跳下。座位上的孔洞就是子弹打穿的证明。箕轮先生上车时坐的方向也与发现尸体时正好相反。”服部平次不甘示弱地夺回推理话语权。
这你来我往的争相破案,令水清看得十分过瘾,可再一细想,自己正在扮演动画片里的路人甲,又不禁毛骨悚然。
“别害怕嘛,难道我这么恐怖吗~”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