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
“上学那会他们经常罢工游行,我也就顺便研究了一下法律法规,吓唬人的,喝水吧!”
他安之若素,把热水平静地递给余知晚。
余知晚仍然处于懵逼的状态,一脸不解接过了水,“谢谢啊!”
已经不渴了。
邻座大姐也一脸钦佩地看着周枫承,见他长得好看,一身青春气打扮,小伙长得高,尤其坐着往上看更高些。
中年妇女见到这样的年轻小伙,触发了丈母娘看女婿机制,喜欢得不行。
打开话匣子攀谈起来,“这种人就该治治他,小伙子,你们这是过年回家见父母吗?”
周枫承温柔地看向余知晚,露出了一丝没人察觉到的嘴角轻扬。
“差不多,是算见父母。”
余知晚对他突然的温柔十分意外,极力解释。“不是不是,我们是朋友,从小就认识!”
她可不敢想谈恋爱,虽然这是她一直暗恋的男生,必然也幻想过小女孩时期独有的美梦。
可真有人说他们是情侣,又立刻紧张起来,全然没了之前淡定自若的样子。
“那就是,青梅竹马!?”
大姐敏锐地找到了重点。
“不是,就是朋友。”
余知晚率先抢答,生怕周枫承又说出什么话来让对方误会。
她把两人之间的处理方式的不同,统一概括为中西教育的差异。
这种解释或许能合理一些。
大姐看两人关系有些生疏,并不像是热恋小情侣那么亲密无间,不忍又有些好奇。“小伙子,你不会是这姑娘雇的吧,临时男友,糊弄家长的!”
“真不是,真不是,真是朋友。”周枫承笑着解释。
此话一出让余知晚有些难为情,周遭的目光向她投来,更有些尴尬了。
可人八卦的劲头一旦上来就很难熄灭了,听说只是朋友,这大姐更兴奋了。
“那就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这年头知根知底多好啊,姑娘,小伙子很帅啊,抓住机会哦!”
大姐的好意让余知晚有些无福消受,浑身别扭,这些明晃晃的意向被抛上台面,面对自己真实的想法,她不敢去想。
她扭头戴上帽子假装睡觉,不想再搭理。
“怎么了,嫌烦?”
周枫承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偏身去询问情况。
她把帽子一扔,“你干嘛说见家长。”她埋怨道,有些脸红。
他一五一十地解释,“我们一起回家这也没错啊。”
余知晚累了一天睡着了,周枫承把她扣在头上的帽子轻轻拿下来,她轻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仿佛一切忧虑都被夜晚的宁静所抚平。
高铁临到站,周枫承轻轻拍了拍余知晚的胳膊。
“晚晚,要到了,醒醒。”
刚睡醒还迷迷糊糊,她缓缓地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双眼。
“到哪了?”
“马上到了,还有十分钟,醒一醒一会别着凉了。”
余知晚起身要去拿行李,她一般只能放上去,拿下来要颇费一番功夫,周枫承二话没说帮她拿了下来。
似乎有他在,余知晚什么都不用做。
到站已到深夜,火车站灯光炫目。
站前巨大钟表上时针在不停划动,划动不只是流逝时间,人群中传出一阵阵喧闹吵杂声音,仿佛打开了黑暗中一丝暖意,寒风也不再那样刺骨。
两人并排上电梯,走出出站口的闸机,就准备各自回家分道扬镳。
余知晚刚翻出手机想叫一辆出租车,却被周枫承叫停,把人拉到路边找了一辆停在车站的出租车。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余知晚本想开口拒绝,她不想,也不敢跟这个人有太多的交集,在他面前她似乎永远不敢自在。
总是被他寻常的照顾惊得兵荒马乱。
印象中,周枫承不苟言笑,当年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令她至今还念念不忘。
从前有个同年级的女生给他写过情书,那是一封洋洋洒洒声情并茂的情书,用牛皮纸袋装着,又扎了蝴蝶结。
那女生也是学校校花级别的人物,长得好看学习好,家境优渥,是无数男生前仆后继追逐的对象,却在他这个万年大冰山面前碰了壁。
后来听说那女生受挫,面子挂不住就转学了,也没了消息。
他们两家虽然有交情,可私下两人见面不过寥寥,后来分开两地乃至两个国家,更没了联系。
甚至认识这么多年,她连他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就凭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暗恋者。
上学时看其他人暗恋,对方给的一包糖纸,一片树叶都要小心翼翼地保存,可她呢,认识十多年,就只留下了临别前的那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