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一起面对(六)
稽长老原本内心并不想真的为难南小蝶,是在拿不定主意而试探族人反应的过程中,不断感受到南小蝶对他的不敬,让他在广大族人面前很没面子,这才渐渐转变了心意,决定公事公办。
当然了,除了谟母大长老公然支持南小蝶以外,稽长老依然摸不清巴彦族长和其他几位长老对此事的态度,因此,他还是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那就以退为进,逼南小蝶表露心迹,只要她的心迹暴露在大家面前,要怎么处理就简单了。
稽长老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拿定主意后,稽长老心情大好,索性一改之前的逼人气势,略微松弛地说道:“老夫又岂会故意为难南小蝶?不过是因为身为执法长老,职责在身,必须要依律办事而已。就老夫个人而言,其实巴不得南小蝶没有问题。但今日之情形容不得老夫感情有事,必须要查个清楚,方不负我这个执法长老的身份。”
巴彦族长含笑道:“稽长老大公无私,一向秉承依族规办事的原则,行事时难免会显得不近人情一些。大家勿怪!大长老也不要意气用事。你维护南小蝶的心意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都知道,你虽然维护南小蝶,但并不会不分是非,只不过希望南小蝶之事得到公正处理而已。本族长相信,我们魂族长老院的各位长老,在处理族务上,都是有原则的,断无以私废公之心。”
听巴彦族长如此说,稽长老故意苦笑了一下,以此表示自己确实很难。
而谟母大长老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愤懑情绪,沉声道:“族长能够明白老身的心,老身深感欣慰。不错,老身今日当着百万族人的面,公然维护南小蝶,并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南小蝶能够得到一个公正的处理而已。不过,在这之前,老身依然要再次强调一下,在处置南小蝶的时候,应该充分考虑到她以前的经历,不能被她此时的表现蒙蔽了眼睛,误以为她旧情复燃。南小蝶这丫头,老身最了解。”
谟母大长老此时公然称呼南小蝶为“丫头”,足见其内心对南小蝶的真情,此时再顾不得禁忌,把一个长者对晚辈的爱护之意不假掩饰地表达了出来。
此时,谟母大长老看着南小蝶,原本阴沉的老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动容的温情,原本奇丑的老脸,竟而因为双眼中渗透出的怜惜之意而显得亲切。
南小蝶也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谟母大长老,其眼眸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谟母大长老就此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南小蝶这丫头,老身最了解。她性情纯良而倔强,要是对她用强,逼迫于她,反而会激发出她的叛逆之心,逼她做出错误的抉择。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老身才会对稽长老对她处置的方式表示不满。因为,如果稽长老采用逼迫的方式对待南小蝶的话,就算她原本没有叛逆之心,也很可能被逼得她做出错误的行为来。”
听谟母大长老这么说,巴彦族长和除了稽长老以为的几位长老,彼此间交换了一下眼色,均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为此,巴彦族长竟而对稽长老说道:“稽长老,大长老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南小蝶的性情确如大长老所言,确实不宜逼问。要不你就注意一下询问的方式吧。”
稽长老略微想了想,突然急中生智,决定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谟母大长老,且看她当着所有魂族人的面,如何审问南小蝶。
如此一来,不管最终南小蝶如何反应,都与他无关,责任都在谟母大长老身上。如果稍有不慎,她甚至会惹火烧身,就此如果顺势把谟母大长老扳倒,岂不是意外之喜?
稽长老暗暗为自己的高明而得意,而脸上却故意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故意思索了半晌,随即才看着谟母大长老,谦逊地说道:“大长老,您说得极是,老夫刚才确实在对待南小蝶的方式上有些欠妥,致使南小蝶对老夫颇为抵触,似乎已经有让她出现叛逆的迹象了。此时经大长老提醒,老夫顿感不安。”
“不过,”稽长老突然又话锋一转,为难道,“大家都知道,老夫在执法长老之位多年,早就养就了一副直来直去的铁面。性情使然,委实不知道该怎么拿捏这个分寸。而南小蝶又毕竟是我们魂族的现任圣女,一旦查清她并无叛族之心,她就还是我们的圣女。这确实事关重大,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要不,就辛苦大长老代劳一下?替我们问问南小蝶?”
稽长老脸上带着笑意,极尽诚恳之态,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谟母大长老就此脑子里轰地一声就炸了,竟而愣怔当场。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奸巨猾的稽长老会使出这么一招,把她逼上台面!
谟母大长老岂有不明白后果的?如果真让她出面审查南小蝶的话,不外乎两种结果。
第一种,如果在她的引导下,南小蝶最终无事,那么她就算没私也有私了,族人们自然记住了此事,今日当然无事,可以后她要再跟李坤合作救南小蝶,就再无可能了。因为,最终南小蝶被救走,恍然大悟的族人们一定会找她秋后算账,说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