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如此寒酸?
“身为公主就可随意侮辱人吗?!”
“天子都未曾发话,公主便越俎代庖,大周律例何在?!”
“没想到大周的永安长公主虽生的花容月貌,内里却是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女子。”
王齐石的党羽开始在人群中起哄,将王思形容的楚楚可怜,萧明珠则是那蛮不讲理之人。
原先裴景是答应了让萧明珠来处理,可这些难听的话语越来越多,不堪入耳,也让他的血液开始逆流。
“可说够了?”裴景一步一步绕到萧明珠身前,将她完完全全的遮住,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同时也让萧明珠看不见他的样子。
他漂亮的桃花眼底涌动着骇人的杀意,犹如淬了毒的冰冷语气从他喉间溢出,四周的温度再次下降。
再美的风景,都遮不住此刻他脸上的阴郁。
“本指挥使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永安长公主又何时是你们这等蝼蚁可以质问的。”
萧明珠是他裴景放在心尖上的人,让他怎么能忍受这等子秽语,让他怎么能当作若无其事,还在座位上无动于衷。
所有的骂名,就让他裴景来背。
裴景冷哼一声:“陆鸣。”
无数的锦衣卫跟着陆鸣步伐,从御花园的各处开始赶来,他们恭敬地半跪于地面上等待裴景的指示:“指挥使。”
锦衣卫只听从裴景的命令。
“将刚刚说过永安长公主秽语的人,全部请到北镇抚司喝茶。”
裴景将喝茶两个字说的很重,意思就是让锦衣卫好好招待这些人。
“是。”
锦衣卫听从裴景的命令,将刚刚起哄的人从人群中揪了出来,遇上反抗的,锦衣卫直接亮刀。
场面霎时间陷入混乱。
王齐石看着眼前横生的变故,看着裴景目中无人的气势,他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王齐石的党羽顿时被抓走了大半,他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罪证暴露在了裴景面前,他悔不当初。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将王思塞进裴府了,而是他在今夜之后,还能不能稳坐首辅的位置。
裴景身上的摄人气息越来越强烈,在他身后的萧明珠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话中,她知道此时的裴景正在动怒。
萧明绝见裴景发怒,怕他将王齐石当场斩杀,他走到裴景身旁,拍了拍裴景的肩膀,朝着众人微怒道:“永安长公主的事,不是尔等一介臣子可以置喙的,王思刻意引导百官起哄,即刻杖责二十。”
“太子殿下可否网开一面?”王齐石这一问,是真心替王思求情,也是存了试探的意味。
王思天生尤物,又经过调教,就这样废了确实可惜,就算不能笼络裴景,也能为他王家笼络旁人。
“不可,以卑犯尊,仅杖责二十已是网开一面,望首辅明白。”萧明绝摇了摇头,装作无奈道。
内侍监来人将王思带下去行刑,被带下去前王思眼神幽怨地透过裴景看萧明珠,感官敏锐的裴景一下子就对上了她的眼神,眼中释放的戾气将王思吓得缩了缩脖子。
等一切都平息之后,萧青云才淡淡地笑道:“好了,宴席继续吧。”
各人回各位,萧明珠侧着头,将手偷偷放到了裴景的手背上,软软地哄他:“阿景,莫要生气。”
说完她还对着裴景笑了一个,顿时驱散了裴景心中的阴霾,但那想杀王思的心,依旧很强烈,只是被裴景暗暗掩了下来。
“我没事,永安就是最好的,无须听这些闲言碎语。”裴景反握住萧明珠的手,摩挲了两下,眼中的柔情蜜意惊住了偷窥的人。
明明是她自己被众人说,还要反过来安慰他,他的永安,总是那么善良。
众人心道,连天子都不干涉,看来真是无望了,两人之间根本就插不进第三人,这让一众公子小姐都歇了心思。
年轻的贵女转瞬就将主意打到了埋头苦吃的杜松青身上,首先开口的还是平南王府的王爷,语气亲近:“兵部侍郎怎么一直在吃,听闻兵部侍郎尚未定亲,不知可有意中人啊?”
杜松青愣愣地抬头,不知为何这些人总问他这些问题,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回话:“未曾有。”
“本王的女儿与你年龄相仿,若兵部侍郎得空,可来王府游玩,碰巧世子最近也醉心刀剑,年轻人可比试比试。”
平南王爷特意在说话时让自家的女儿替他斟酒,好在杜松青面前露一露脸,虽然说没有永安长公主那般国色天香,却还是在京都谈得上一句美人的。
“兵部事情多,恐怕下官不得空,多谢王爷的美意了。”杜松青说的是实话,他根本就没往儿女私情上想。
“无妨无妨。”平南王爷见杜松青一根木的神情,不但不怪罪,还觉得他这种性子好。
他们平南王府从来不参与党羽之争,尽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