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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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并不意外我是寰宇国际最好的经纪人, 来之前做过功课？”

“我猜到的。”

ike看着他的目光更多了一份欣赏：“那好，下面请你诚实地回答我：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然, 百里观萧愣了一下，“没有。”

“男朋友呢？”

“？”

ike意味深长地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圈子其实非常混乱。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

百里观萧心道,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并不想抬杠，只是如实回答：“我没有男朋友。”

ike轻笑两声，低声道：“我说过了, 我是你的经纪人, 不需要有任何不好意思。”

“我真的没有过啊。”百里观萧无语。

“这不现实，你是一个成年男人, 无论同性异性, 你难道一次都没有暧昧过吗？”

“真的没有。”百里观萧再次无语。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 你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

他总不能告诉ike，他确实是个神族后人，虽然也注定会有红鸾星动，但在那之前, 并没有凡夫俗子那么多春天。

ike审视着似乎被他拷问到无语的年轻人, 很久, 终于没忍住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其实你真的没必要骗我, 你的简历很空白, 按常理, 是绝对进不来寰宇的。说实话, 今天的试戏名单上本来只有四个人，而你——所有面试官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多了你进来。”

百里观萧闻言瞬间严肃了，他自然知道这其中寰宇人事部态度的转变，这也正是他所困惑的地方。

ike看他半晌，缓缓道：“你非要我把话挑明。坚持把你加进来的是今天安排你们试镜的刘姐，她管着寰宇所有的练习生，也管新人的招募。按理来说，昨天决定淘汰你，连个练习生都不肯给你的人，也是她。”

“淘汰我的人是她，签我的人也是她？”

——百里观萧确认自己与那个女人素昧平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渊源。而真正的李观萧之前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角色，更不可能认识寰宇的中层。、

ike看着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微妙了，他终于把那句听起来或许有些刺耳的话说了出来：“昨天晚上有两个练习生滋事，刘姐赶过来处理，看到你从一辆黑车上下来——就是公司门口，她以为你是……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

百里观萧这回真的一脸懵逼：“？？？？？？？”

ike也懵了，话题挑明到这个地步，对面的人还要装傻吗？

他知道，也许坦白这层关系会有些羞耻，但他是他的经纪人，他有权利也应该知道他的一切，尤其是那些未来可能会被曝光影响他公众形象的事情。况且，谁不知道寰宇国际的老总是世家出身，向来高冷，即便眼前的男孩和老总真的有什么，他也不会把他想的和那些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一样不堪。毕竟，俞景灏的床，并不是谁想爬都能爬得上去。至少他在公司数年，从未见过先例。

想到这里，ike忽然有些生气了。他是最金牌的经纪人，从来只带寰宇一哥。他今天本来只是作陪罗导一起旁听的，根本没想过要给自己加一个艺人带。他承认，百里观萧的个人素质和天赋真的震撼了他，那种震撼使得他放下了对这个人可能是爬床上位的偏见，甚至使得他忽然决定亲自带他——他拿出了如此的赏识和诚意，而对方连一丝最基本的坦诚都不想给。

是以他的声音也有些硬：“京aa4466，这车牌的主人是谁，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

百里观萧更加困惑，他知道是谁，是昨天的客户，所以呢？

ike更加生气：“车牌的主人是俞景灏，寰宇国际的老大。寰宇的人哪有不认识那个车牌的？李观萧——我说过，你没有必要对我隐瞒。”

——这一回，百里观萧是真的呆住了。昨天那个命格千百年来难得一见，但却对他的能力和天赋完全不信的客户，是寰宇国际的老大？怪不得那人一直纠结他是寰宇的工作人员还是艺人，怪不得他说不会再见后那个人笑得很奇怪。他竟然是这里的老总！而他昨天却骗他说，自己是寰宇国际的艺人。

百里观萧顿时觉得难堪极了，一时不知自己该是什么心情，表情也是一会一变，纠结到爆炸。

……

也许是他的震惊和无语看起来太真实，最后ike终于相信了他确实不知道俞景灏是这里的总裁。而当ike问到他怎么会认识俞景灏时，百里观萧实在编不出来个合理的谎话。

他能怎么说呢？同学？朋友？——同学和朋友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一个演艺公司的老大吧。

百里观萧一时间觉得天雷滚滚，妄他活了算两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