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杀郁玉封
李通崖隐着身形站在阵外,里头的郁玉封还在恐惧大叫,他只低头看着,注意四下里有无来人。
萧初筹几人一个筑基巅峰、两个筑基中期,拿捏郁玉峰一个筑基后期是绰绰有余,便不再让李通崖出手,叫他出去看着。
“着!”
阵中的南山翁已经打出一道洁白无瑕的玉印,带着迸发的白光劈头盖脸地往郁玉封身上砸去,郁玉封面色难看,伸手去接,两者相撞,在空中发出剧烈的轰鸣之声,隐隐僵持不下。
“南山翁!是你!是萧家…不好!”
两道法光在空中相撞,迸发出星星点点的流光,从郁玉封承接玉印的双掌中流淌下来,南山翁催动法诀,双目紧闭,压得郁玉封连连后退,双臂紧绷。
郁玉封正应对着筑基巅峰的南山翁,却觉脑后凉风阵阵,数十道刀光如波浪般汹涌而来,发出阵阵海浪冲击之声,郁玉封扭头来看,便见一中年刀客持刀而近,身上的灰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郁玉封只好催动仙基,单手持住南山翁的玉印,腾出手来,反手出掌,打在那刀光之上。
陈涛惊修炼的也是《江河一气诀》,法力浑厚,几十道刀光如同不需法力般倾泻而下,朵朵明亮宽大,气势磅礴。
不曾想郁玉封反手一掌,将刀光滞住,再伸手一抓一捏,顿时在空中炸起一阵清澈的水滴,纷纷然往地面上落去,一片刀光至此烟消雾散。
“郁玉封不愧是有白玉手的名号,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李通崖如今也是筑基修士,有了多年阅历,看得出强弱高低,郁玉封不过是筑基后期,却能同时招架住筑基巅峰的南山翁和筑基中期陈涛惊的进攻,虽然两人都不曾动用真本事,却也不是寻常修士能轻易抵御的,不可谓不强。
下头的萧初筹在外闯荡多年,可不同郁玉封讲什么道义,手中布满花纹的铜棍呼啸而至直直地往郁玉封头上砸去,其上法力升腾,杀气腾腾。
郁玉封一阵绝望,只好聚起法力,一掌推开玉印,折回来与萧初筹对了一击,借力推开,心中暗忖:
“三人合力,叫我一个仙基也试探不出来,罢了罢了,只能硬上了!”
于是双掌一合,身上腾出六道白色法光,身体肌肤皆透出来一道道淡红色纹路,从手肘耳垂处延伸出来,在空中弥散着,像是垂着的流苏,流露出淡淡的血气。
郁玉封眼睛一闭一挣,两个眸子已经有了玉质的通透感,身上的衣裳七零八落,透出雕塑般流畅的肌肉,他吐出一口血色匹炼,两只怖人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陈涛惊。
“这是什么仙基!”
一切不过是一个呼吸的事情,陈涛惊瞥了一眼,低声问道。
若是放在寻常对敌,郁玉封显了仙基,萧初筹早就如临大敌,掐动法诀或者是祭炼出法器,准备与之打斗,如今郁玉封如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他倒是不怕了,还有闲心来聊天。
“玉庭将。”
萧初筹答了一句,笑道:
“当年月华元府下属的白玉庭铸就的仙基,早就失传了那一道庭上红尘,时至今日还能见到,到也稀奇。”
“不错。”
南山翁微微点点头,一推双掌,答道:
“当年他来黎夏郡挑战,便是凭着这玉庭将大出风头,如今已经过去许多年,再见依旧觉得惊人。”
这两个老头这头聊得开心,一旁的陈涛惊可是苦不堪言,郁玉封瞅准了他最为年轻修为最为浅薄,两步就拉近了距离,掌掌如泰山压顶,打在他的长刀上发出一阵阵铿锵的铁器相交声,炸出一朵朵亮红色的火星。
陈涛惊哪里还敢留手,浩瀚海已然催动,清澈浑厚的江水从身边升腾而起,如同两条蛟龙一般在他身边游走,不断化解着扑面而来的法力压制,随着他的刀法不断扑击,好在他所修炼的仙基最是扛揍,自身的刀法也算得上精妙,不计法力损耗之下硬生生扛住了郁玉封的攻势。
“两位前辈!这老匹夫发了疯!速速来援!”
陈涛惊咬牙大叫着,郁玉封心中却是大为后悔,曾经的崚峪门的《江河一气诀》还是名气颇大,在望月湖一带时有出现浩瀚海,他当下总算是认出来了,暗忖道:
“不曾想这人竟然是浩瀚海!真他娘的倒霉!这下又失了先机,恐怕连换掉一人都做不到了。”
萧初筹哈哈一笑,朗声道:
“老弟的仙基最为浑厚,再扛上一刻钟都无大碍,实在是谦虚了!”
言罢身旁浮现出点点云烟,兼有细碎的寒霜和闪电浮现,长棍上凝结出星星点点的暗色咒文,原本就苍白的两鬓如同结了霜一般洁白,他上前一步,长棍往郁玉封身上砸去。
一旁的南山翁也双手一合,一拍腰间锦囊,摸出一根松木拐杖来,三人合力,将郁玉封围在中间。
郁玉封双拳难敌四手,接了刀又难敌棍,南山翁的玉印和拐杖轮流落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