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之事(男主掉马)
内寒气。微生溟重重皱起眉:“你不过三十一寸灵脉,就那点灵力,不留着自己用,给我干嘛。”
一开口,声音嘎哑,浑身的骨头都在痛,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微微咳了一声。
“怕你死了赖账。"哪怕他醒了,玉蝉衣脸色依旧愠色不改,说话声没个好气。
她甩手将自己的剑丢到他的身旁,说道:“我的剑砍你那破链子砍坏了,赔我剑。”
“破链子……“微生溟脸色微微异样,在水牢里的记忆隐约回笼,他虽然有些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幻象哪些是真实的,但好像……当时玉蝉衣喊了他一声:微生溟?微生溟低下头问:“刚刚在水牢里给你剑,为何不要?″
“哼。"玉蝉衣道:“七杀,是好剑,但我不想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但你答应我的就不能出尔反尔,你要另给我寻一把好剑,还有将我手里这把剑给修好。”
“可我就只有七杀……
玉蝉衣:“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小师妹可真是善变呐。"微生溟闻言沉默良久,看着她那把因为深入卧冰水牢救他出来而变得伤痕累累的剑,哪怕声音听上去虚弱又痛苦偏偏还要扯出一番玩笑的音调来,“你之前可说过,"七杀'',你是愿意要的,怎么忽然就看不上了?”
他还敢提?一提这事,玉蝉衣简直想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一通!
她那时哪知道这“七杀”竞然已经被他修成了他的本命剑!谁能想到她这个拔不出剑来的师兄竟然是“七杀"的本命剑主!
玉蝉衣道:“明明是你自作主张,而我是中了你的圈套。谁知道你说的好剑,会好成′七杀,是好到要拿你命换的。”
微生溟沉默了半响,倒也无法反驳,他问她:“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微生溟的?”
玉蝉衣定定看了他几眼,忽然抬起手来就抓住了他的衣领,微生溟下意识一躲,却被她两下灵力挥走他抵挡着的动作,无奈被玉蝉衣攥着他两边领口,将他上身的衣衫扒开,赤裸的胸膛忽然间全部暴露到空气中。微生溟”
他不甚自然地别开眼,玉蝉衣的脸上却不见半点羞赫。她指着他胸口那些可怖的纹路,面上了无风波地说道:"喏,这就是证据。”
微生溟低了低头,也苦笑。
丑陋可怖的纹路鹰爪般绕着他的心口窝,离着心脏的位置真真只剩了最后一点,也许不出百年,甚至不出十年,就会生长到心脏的位置,攫取掉他最后那点神智。而脖颈上的纹路已经即将蔓延到他的面上,他下意识将衣衫拢起来将胸膛挡住。
“藏什么?"玉蝉衣瞥了一眼他的动作,面上还是凶巴巴得紧,“挺漂亮的。”
微生溟”
他气息虽然还有些微弱,但说话已经如常了。微生溟道:"这算是一点证据没错,但你总不能是那晚闯进我的房间,看到我身上这片东西就认出来的。”
“当时的确没有。"玉蝉衣道,“我一开始并不好奇你的身份,只当你是师姐说的怪人。开始产生好奇,是在你告诉我,练剑要先杀死心里的恐惧开始,你对剑术的见解不俗,再算上一开始说我不知变通那回,算是两次一针见血地挑破我练剑上的问题,这不是寻常剑修能做到的。”“所以,你不仅是练过剑的人,曾经至少将剑练得不错。至于你拔不出剑…背后恐怕有你难言的故事,怕戳你痛处,我不问。”
“后来,尹海卫找到我,我问到微生溟,他说微生溟下落不明。"玉蝉衣道,“他离开几日之后,我常常想起他的话,忽然有一天,莫名将你们两个说过的话联系在了一起。”
微生溟颇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他说,微生溟败在陆闻枢手里,败得惨烈,败得让他难以接受,让他生了心魔。从此浑浑噩噩,不可终日。”“而你,你陪我上承剑门时,曾经也提到过你和陆闻枢之间的关系,你说……“玉蝉衣目光如炬地看向微生溟,一字不差重复了他的话,“说吧,说我拔剑不能,才对他心生妒忌,这样的话,我听多了,你再多说上两句,于我也不痛不痒''。”
微生溟感慨道:“小师妹可真是好记性。”玉蝉衣继续说道:“除了微生溟,谁会嫉妒陆闻枢?大多数人只会崇拜他,遥遥仰望他,还远没有到能被人说嫉妒陆闻枢的资格,在众人心中,能与陆闻枢相提并论的能有几个?”
“而微生溟,那个传言中被陆闻枢打败的微生溟,人人都以为他嫉妒陆闻枢。”
“还有,尹海卫说,微生溟生了心魔。"玉蝉衣道,“而你,你拔不出剑来。剑修不能拔出灵剑,要么灵脉尽毁没有灵力,要么,就是心里生了魔障。但你只是拔不出剑,灵力可还好好的,拔不出剑的原因只能是后者。”“再有,太微宗的人密切监视着你。你是太微宗的,微生溟也是。”
玉蝉衣道:“但这些还不足以让我认定你就是微生溟,巨海十州太大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玉蝉衣不忍说,最一开始,她私心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