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早就算计好了
林夏睁大眼,表情更苦了,硬着头皮说:“学校好像封锁了,沈姐姐不一定能进的来。而且吧,你说现场那么乱,这种事校长肯定不想外传,我觉得吧,沈姐姐在家等江教授回去就好,他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跑丢咯?”
沈郁晴略迟疑地说:“哦,那、那好吧。如果你见到司白,麻烦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林夏刚想说好,小脑瓜一转又觉得不对,回道:“我吧,在寝室里呢,寝室老师不准学生们看热闹,要是谈论的人多了,对那个男同学……也不好,沈姐姐你说是吧?我觉着,等事情处理完了,江教授肯定就回去了。要是没处理完,给他打电话也没用唉。”
那头的沈郁晴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知道了。”
林夏举着手机愁苦地笑着,沈郁晴还不挂电话,和她唠起了她和周梁辉的八卦,一会儿问他们进展得怎么样了,一会儿又问有没有结婚的打算,直听得林夏像江司白发愁时那样揉眉心。
好不容易电话挂断,她哀怨地眼神就跟x光似的落在了江司白脸上。
“见死不救?你很棒棒唉。”
江司白专心工作,四平八稳地说:“这谎撒得没什么水平,但略有进步,至少逻辑成立。”
林夏捂住面孔,心惊肉跳地说:“会……穿帮吗?”
“那不好说。”江司白很淡定。
“哈?”
他放下手里的工具,镇定自若地与她对视:“两天前我让裴落陪她去国内的南部走走,她根本不在菱市,按照行程四天后才会回来。”
林夏惊得掀开小嘴儿,忽然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她刚才在套我?她压根就没法去学校?”
江司白闷‘嗯’了一声:“所以在她说想去学校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好。相反,按照我对小晴的了解,你阻止她去学校,她这会儿反而起疑了。”
林夏捂住面孔:“为什么不早说!”
“有什么好说的。”江司白沉着嗓子反问:“倒是你,在心虚什么?”
“我?”
“你刚才表现出来的种种惊慌,都让我觉得你认为这会儿和我在美术馆工作是在偷情。你反应过度,最好问问你自己的心。”江司白轻点她胸口:“你这儿可比你这张小嘴儿诚实多了。”
“我——
没——有!”她垂死挣扎。
江司白只是笑笑,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文章。他指了指工具箱里的一罐石膏粉说:“罐里有三种颜色的分装,你先调我标注三号的那个颜色。”
林夏低头看了眼,小脑袋连续点着。
她利用容器,按照江司白交代的比例调好。江司白拿出一只毛笔,沾染了一点点,一时兴起,在废报纸上写下了林夏两个字。
一笔一划,一撇一捺,都充盈着风流的气息,只是落笔处每一次都游刃有余,刚劲有力。
“嗯,调得不错。”他夸赞。
林夏的目光却还逗留在报纸上他用石膏糊糊写的字。
这时江司白居然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两颗鸡蛋。
“自备宵夜?”她惊呆。
江司白把鸡蛋拿在手里,向她挑挑眉。
林夏摆手:“我刚外卖吃很饱,不饿。”
“生的,给我取蛋清,我有用。”
“……生、生的啊,哦。”林夏内心十分羞愧。
后来的时间,江司白将石膏水和蛋清分别灌入不同的缝隙中,虽然破碎的雕塑开始有些样子了,可颜色深浅不一,还是很明显的修复痕迹。
“这个吧,我觉得……嗯……修得很丑。”她说完,打了个哈欠。
江司白说:“不急,我会尽快让你看见奇迹。”
林夏有些半信半疑,不过也没办法,只能指望江司白了不是?
她又连续打几个哈欠,诚实地说:“江教授,我困了。”
江司白脱掉外套,扔给她:“先将就下。”
林夏表示感谢,她窝在角落,盖着满是江司白气息的衣裳,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因为睡得不舒服,噩梦不断,醒来已是隔天的上午十点。
江司白仍站在那张木桌前修复着雕塑,林夏抱着外套站起来,蹭蹭蹭跑到他身后,看见成品后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已经不仅仅是奇迹了,最可怕的是,只凭借几块边界的线索,江司白竟然重新雕刻出了那块被她踩碎的碎片图案,而且一模一样。
江司白的声音像春日的暖阳:“只要表面干了,到时候你把清洁好的雕塑归放回原位,没什么事馆员不会去动这些东西,它内部的填充有足够的时间干透,你这关就算过了。”
林夏还懵着,看看修复完的雕塑,再看看江司白的脸,
来回好几遍。
“太牛了吧。宝藏男孩!不过,你不会是……一晚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