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沉冤昭雪
我,是因为徐阶放并徐播的衣领,冷冷的说道:“前面的两个原因,你分析的并没有错,但这第三个,你必须时刻铭记。
放眼朝堂上下,再没有比你更像严世藩的了。
少年高才,心高气傲,父亲还是首辅,乐于与肃风作对。
万岁用你,一是给萧风点颜色以示警告,二是让你辅佐我平衡朝堂,三嘛,阿阿,就是培养一个新的严世藩。
万罗和萧风从骨子里就不是一类人,萧风权利越大,两个人的分歧就会越大,到最后,总有面临对峙的一天。
到那时,方岁有两个选择,第一是除掉萧风,那样他就会借助我们的力量,就像当初方岁除掉夏言一样。
第二是继续和萧风保持友好,那时候就需要有个牲品,来作为他价师兄弟和解的祭品。
到那时谁反对萧风最厉害,最让萧风厌恶的,方岁自然就会除掉谁,来维持和萧风的关系。”
这就是夫妻吵架,如果都不太舍得打对方,还想接着过,那就得打孩子了。
至于孩子是不是犯了错,那不用考虑,平时那么娇惯放纵,不犯错才是奇了怪了。
徐阶看着目瞪口呆的儿子,叹了口气,温言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估计方岁只是预留这一手儿罢了。
也不是就算准了你会如何。
说到底,只要我不当严嵩,你也就变不成严世藩。
方岁对你是公平的,他只是给你一个拿刀的机会而已。
至于拿着这把刀,是变成了将军,还是变成了贼匪,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好自为之吧。”
徐播哆嗪着拿起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深深的垂下了头,两只手握紧成拳。
夏言的案子审得很快,因为大部分的罪证那天在大殿上已经讨论过了,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
当年三个帮严党作证,陷害曾铣和夏言的军官,都已经升官了,最天的当到了副将,最小的也当到了游击将军。
这三人像当年一样,还是被锦衣卫抓回来的,还是先关进了诏狱。
然后陆炳告诉他们,朝廷要重审夏言之案,二人天惊:“陆天人,当年严世藩告诉我等,这是替岁办事儿啊,说你也是跟我们一伙的啊!”
陆炳淡淡地说:“这话你们尽管去说吧,你们诬陷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诬陷方岁,你们是想诛十族吗?三人顿时如坠冰窖,半大才问道:“天人,那我该怎么说呢?”
陆炳叹了口气:“你们可以说严世藩当时骗了你们,说只要你们诬陷曾铣给夏言送钱,就保你们不死,还能升官。
事实上他也的确做到了。
不过在这过程中,不要提方岁,哪怕说严世潘假传圣意都是不行的。
你们当时因为杀良冒功被曾铣治罪,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根本不用严世藩说是万岁的意思,你们也会那么做的。”
三人哭丧着脸道:“如此一来,我等的命就没了。
帮着严世藩诬陷曾铣和夏言,这是多大的罪过呀!”
陆炳淡淡地说:“你们三个是死定了,不过也就是如此罢了,你们的家人肯定不会受到牵连的,这还不够吗?”
三人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一件事儿:“仇弯呢?当初他才是始作角者阿!是他先诬陷曾铣,我们才跟看诬陷夏言的呀!我们都必须得死,难道他就不用死吗?凭什么呀,这不公平!”
陆炳冷笑道:“公平?什么叫公平?万岁只说给夏言平反,又没说给曾铣平反。
当然,夏言平反了,曾铣最大的罪名,边将与首辅勾结,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仇弯的奏折并非他本人所写,乃是严世藩代笔,如今仇鸾把有关夏言的事推得一十二净。
他只承认告曾铣克扣军饷,穷兵默武,一心收服河套,不惜挑起边之罪。
这等事,别说现在不能说曾铣肯定没有,就是真没有,仇弯也不过认个诬告反坐的罪名。
克扣军铜,穷兵武,挑起边,诬告这二样罪名,要不了曾铣的命,自然也就要不了仇驾的命。
何况仇鸾如今是什么身份,你们三个是什么身份?仇鸾是太子太保,战功赫赫,将功赎罪也够了。
你呢?你们有么功劳可以抵诬告了曾铣和夏言之罪的?三人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陆天人,那若是我在一口咬定,曾铣就是和夏言勾结呢?我们当年是这么说的,今也是这么说!反止死无对证,他们凭什么说我们说的就是假的呢?”
陆炳笑道:“若放在平时,这确实是个办法。
骨头硬一点,没准还真能熬过去,可惜这次不行。”
三人不解:“我价们的骨头够硬,陆天人请明示,为何这次不行呢?”
陆炳苦笑道:“上次是万岁要杀夏言,结果是确定了的,所以证据根本就不重要。
这次方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