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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天一真人落下把柄,让他把妙远真人这个老不修,堂而皇之的安插进了宫里。
自妙远真人进宫,她的头疾接连恶化,连李卿愈都快束手无策了。
太后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看向李长海,急道:“快把清淤散端来,哀家要服用。”
李长海面露难色:“太后,您一个时辰前才喝了一副。太医令有交代,这副汤剂,一日最多喝三次。现在午时未至,您就喝第三次了,下午和晚上可怎么办。”
太后气得挥袖,将茶果打翻,滚落了一地:“妙远那个臭道姑给哀家气受还不够,你一个奴才也敢爬到哀家头上。”
李长海顿时吓得跪到地上,双手并用,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哀声道:“太后息怒,是奴才多嘴了。”
他下手重,脸颊顿时肿得老高。
谢长恭:“太后,您的头疾最忌思虑过重,情绪大起大落,可不能为这些微末小事动怒。大邺朝的江山社稷,全系在您一人身上,您要是有了万一,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李长海说的是逆耳忠言,太后心知肚明。她只是借李长海,把在妙远真人那里受的窝囊气发泄出来而已。
谢长恭送上台阶,太后就顺势下了:“李长海,瞧瞧你,下手也没个轻重,自己去趟太医院治伤吧。”
李长海:“谢太后宽宥。”
他站起来,感激的看了谢长恭一眼,就退下了。
太后的目光在谢长恭和大祭司的脸上来回游移了一阵,幸灾乐祸的笑道:“你们这是打架了?”
谢长恭:“一言难尽,改日再与太后细说。”
大祭司则一直盯着太后看。
他面目俊美,长着一副仙风道骨的姿容,太后被他瞧着,也不觉得冒犯,笑问:“大祭司,你在看什么呢?”
大祭司:“太后,你活不长了。”
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一时之间,长信宫上至太后,下至宫女太监,都吓得目瞪口呆。
太后声音震颤:“你,你说什么?”
大祭司语不惊人死不休:“太后,你命犯孤煞,不久之后,就会因众叛亲离而死于非命。”
在太后勃然大怒,唤来侍卫杀人之前,谢长恭急忙上前,安抚道:“回禀太后,这就是我和他打架的缘由。他口无遮拦,说我和轻禾注定无法厮守。还说轻禾适合修炼无情道,要带她去南疆。”
原来还有其他受害人。有人比惨,太后的气顿时顺了大半。
她紧蹙着眉,看了眼大祭司,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低声问:“他这里?”
谢长恭点了点头。
教王活得太久,熬死了好几个继承人,现在仅存的几个备选继承人,最大的也才十岁出头,待通过长老院的认可后继位,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
在这之前,南疆教廷将由大祭司暂代教王之位。
南疆换了个脑子有病的人主事,对太后来说,不算坏事。
她深吸一口气,极力说服自己忘记大祭司方才的晦气之言。
“大祭司,哀家的东西呢?”
太后看到他就觉得晦气,连客套都省了,只想赶紧了解此事,打发他离开。
大祭司:“教王生前所有的东西,都被长老院一把火烧了。他们说,这些东西留下,都是祸害。”
太后立刻脸色大变:“你们说烧了就烧了,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