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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你给太后提议,设立火甲司,这些偃甲才能重见天日。”
谢长恭:“前朝之物,本不该完全封禁。于民有利的,应当传承下来。”
叶轻禾笑道:“家主,你若生在皇家,定是个好皇帝。”
此话并非奉承,而是她的肺腑之言。
谢长恭当权臣这些年,为了斗倒太后,虽排除异己之事没少干,但对百姓来说,绝对是个好官。
他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严控在了朝堂之上,没有波及到无辜百姓。甚至大部分因为党争而败落的官员,家属也没有受到牵连。
义庄大爆炸,死的那几个看守,平日里搜刮尸体财物,倒卖女尸结阴亲之类的缺德事没少干,算不上无辜。
他虽然身负血海深仇,可与太后的皇位之争,也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做太后的宠臣,慢慢瓦解太后的势力,而不是挑起战争,让皇朝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
谢长恭看向叶轻禾的眼神,有几分耐人寻味。
他正色道:“以后切不可,再说这些胡言。”
叶轻禾撇嘴:“我只是想说,你是个好官,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谢长恭曲起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柔声安抚道:“在弃疾院,你说什么都无妨。可在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不能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否则就会落人把柄,万劫不复。”
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的时候,他多年筹谋,就要得偿所愿,绝不可出任何岔子。
叶轻禾嘀咕:“你活得可真累。”
谢长恭将自己的下颔,轻靠在叶轻禾的肩上,轻声道:“这世间,原没有人比我活得更累。可自从遇见你,我的日子就松快起来了。”
从日日梦魇、夜不能寐,到美人在怀、从容酣睡,因为叶轻禾,他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叶轻禾知道他在说什么,故意装傻:“你这张嘴,是抹了香油么。”
谢长恭笑着凑近:“香油滋味甚美,夫人可想尝尝?”
两人的唇只隔了一线之距,马车突然一阵颠簸,将这仅剩的距离也消去了。
轻贴在一起的唇,一个炽烈如火,一个冷寒似冰。
叶轻禾羞红着脸,将脸转开,分开了两人的唇。
她掏出手帕,故作嫌弃,心里也着实很嫌弃的擦嘴:“真油。”
谢长恭却笑道:“细腻香软,甚是可口。”
叶轻禾翻了个白眼。
男人啊,天生就擅长,嘴上一套做事一套。
进了宫门,谢长恭仍弃了软轿,抱着她往御花园去了。
两人来得晚,御花园里已坐满了人。
朝臣与官眷分座在两边,谢长恭将叶轻禾放到女眷那边后,不放心她一个人,便将端淑长公主从人堆里捉出来,照顾她。
待谢长恭离开后,端淑方敢抱怨:“本公主很忙的,为什么要跟你困在一起。”
叶轻禾也不恼,叹声道:“表叔母如今是废人一个,委屈长公主作伴了。”
端淑见她一副泫然欲泣,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那点怨气早散了,安慰道:“什么废人,你的腿又不是不能好了。”
叶轻禾盯上了,她面前桌子上的果子,又叹了一声:“腿脚不便,想吃个果子都拿不到。”
端淑见状,立刻把果子端到了叶轻禾面前:“还有什么想吃的,你吩咐便是,我一起拿给你。”
叶轻禾也不客气,指挥着她,挑拣了四五样自己爱吃的放到面前。
今日的菊花宴,精彩好戏将接二连三的上演,叶轻禾准备边吃边看好戏。
每次宫里设宴,太后都是在开宴之时,压轴出现。
而静太妃则踩着点,比太后早半刻到。与她同时出现的,还有叶曦禾。
叶曦禾挽了个高高的发髻,然后在发髻上最显眼的位置,插上了东珠簪子,唯恐别人看不见似的。
静太妃带着叶曦禾在如此重要场合出现,算是承认了她儿媳妇的地位。
叶曦禾走到叶轻禾面前,笑得一脸的得意张狂,嘴上却是关切话语:“妹妹,你的腿可好些了?”
叶轻禾不想理她,埋头吃果子:“谢谢姐姐关心,我的腿很快就能好了。”
叶曦禾笑道:“如此,姐姐就放心了。我和宣王殿下大婚之日,妹妹可一定要来喝喜酒。”
叶轻禾吐了个瓜子皮,敷衍道:“我定备个大礼奉上。”
太后终于在万众瞩目中登场。
她病了大半个月,大家都想着,太后该是何等病骨支离的模样。
可真正看到她的时候,宴会上的人,齐齐倒吸了口凉气。
太后非但没有一丝病态,反而容光焕发,突然之间年轻了十岁。
与年龄相仿又一直保养得宜的静太妃坐在一起,竟仿佛成了两代人。
叶曦禾最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