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出殡

村长脸一红“不瞒你说，我们家以前也是普通人家，我也是做农活出来的，后来立了战功，当了官，这才买了这些地，可是不光是我，我儿子们也都是要下地干活的。到了农忙时节，我的确也要找人帮忙，可那是要给工钱的，不给工钱谁给你干活呀？”

郑景仁知道在国内有大量这样的人，他们真的是依靠自己努力才完成了财富的积累，对于蓝党来说他们不是自己那个阶级的人，对于红党他们其实也不是，所以这些人还是比较可怜的，但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现在要面对的是鬼子，所以他们都成了团结对象，至于未来就交给未来再说吧。

“我问你，你觉得红党不好，蓝党就好么？你是前清的官员，那么你觉得清朝好么？”

“这个，说真的都不好！咱们堂堂华夏怎么就这么被那些番邦外国欺辱呢？”

“对呀，现在的鬼子，也是这样，要不是我们自己太弱了，他们怎么可能这么欺负我们？满清不把我们汉人放在心里，他们始终觉得自己是外来者，这里都是他们抢来的地方，只要他们控制不住就可以回到关外回到自己的家，所以他们不把我们当人看。北洋没有办法统一全国，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完整的施政纲领，所有一切都像是在过家家一样，每一个上来的人都带着自己的野心，他们身上就带着前清的痕迹，这些人和前清的差别不大。”

“现在国家又好到哪里去呢？我一样没有看到什么改变。”老头子的表情忽然就变的有些不同了，他毕竟是在这些时代都待过的人，对于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看法。

“所以红党就是为了可以改变这个世界而努力。我们想要的不是打倒所有人，只是想要搬走压在我们人民身上的大山，那些压迫我们，抢掠我们的，随意屠杀我们的人都是我们要反抗的对象，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至少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不会一落地就成为别的人的奴隶，一个人通关过自己的努力还有向上的机会和可能性，不像现在一生下来就可以看到死亡，尽头就在那里，这不是一个好的世界，不是么？”

“但你不认为这对我们这些人太不公平么？我们也没有招谁惹谁，凭什么要成为他们针对的对象？”村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郑景仁苦笑一下“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中秀村的人坐在家里也会被人无端屠杀，你们不也差点就成了鬼子的刀下之鬼？谁和你说公平？我不是要你接受红党，我只是告诉你，红党不是一群只想着自己的人，你可以怀疑，但也可以看看，天下没有那么多公平，但至少也可以变得更加公平，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是好的。”

此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他们都陷入了心事重重之中，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活终于干完了，郑景仁也回去休息了。

不过刚睡着一会功夫，他就被外面的吵闹声音惊醒了，郑景仁马上就打开了自己的雷达，并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看到的还是那些村民，于是他就走了出来，竟然看到一大群人正跟着一个孩子朝这边走来，孩子就是那个小豆子，而身后跟着的则都是这三个村子的人。

他们每走到一个院子就会停下来，小豆子也会大喊起来“你们听好呀，老少爷们们，我是一个人喊号子么？众人搭腔吧。”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也马上随声附和，然后不停有听到这个喊声的人走出院子，混入人群之中。

小豆子的精神非常亢奋，他的喊声一直都显得非常有力量，这也一点不比苍老的声音更有震慑力。更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悲壮“我喊好喊孬吧，你们多多担待吧，你们跟随我一起来吧。”这个队伍越来越长，走向的地方就是中秀村。

郑景仁也因为好奇，或者是那种声音所带来的震撼，于是跟了上去，而和他一样的还有不少人。

此时中秀村也有不少人在等待着，这里有下秀村的人，也有中秀村的幸存者，村子已经被收拾了一些，村口处停着一大片棺材，都是昨天晚上郑景仁他们加班干出来的。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出殡仪式，所带来的震撼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人在两边，棺在中间，下山了！棺稳如泰山小心脚下吧，一步一稳吧。”豆子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些激动的震颤，但还是和刚才一样稳，可以看到他此时的脸上已经泪如雨下，可还是一步一喊步步不落！

后面那些帮忙的人也都已经抬起了棺材，跟着豆子一路向下，他们的祖坟都在另外一座山上，现在要去将这些人入土为安。

人群中没有哭声，偶尔在路边的妇女会发出一些抽泣，但没有人放声大哭，可越是忍耐就越会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所有人想到的都是那些残酷的场面，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坑已经挖好了，郑景仁昨天晚上就让钢索过来帮忙，他一只狗干了所有人的活，所以大家现在要做的事情并不多，直到将薄薄的棺材下葬，然后才继续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事情才算是干完了，大家都朝着山下走去，还是没有几个人说话，因为这个时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