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
等赵旎歌回到家,已经十一点。
大概是今晚那两杯鸡尾酒带来的醉意,让她脑袋实在有点犯晕,随便卸了妆洗了个澡就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睡着了。
另一头。
陆宴岭开着车回到陆家老宅时,也已是深夜。他没有吵醒已经入睡的管家夫妇,在院前停好车后,就径直上了楼。
回到房间,陆宴岭揉了揉紧绷的眉骨,片刻后开始解身上的军装外套。
骨节修长的手指摁在金色纽扣上,一粒一粒解开。直到脱下外套,他身上沾染着的那股女人留下的旖旎浅香还是挥之不去。
仿佛只要一闭上眼,女人时而轻摇舞动,时而眼波流转,时而又安静乖巧的样子就会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陆宴岭沉声轻叹,又捏了捏眉心,索性起身走进浴室。他将外套往床上一扔,扯开衬衣,小麦色的劲健脊背在浴室门后一闪而过。
不多时,浴室里响起水流哗声。
陆宴岭一只手臂撑在浴室壁砖上,温热的花洒从头顶淋下,他咬牙低头看了眼,把热水调成了凉水。冲了会儿冷水后,威士忌给身体带来的燥热还是不肯平息。
他无奈地闭上眼,伸手握住。
浴室的透明玻璃门后,男人高大的肩膀弓着,头颅低垂,一声压抑地闷哼隐隐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