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长成
贝,心里宽慰了些,仍有些不开心,道:“就这样放过她了?若是不治她,今后莫不是谁都可以欺本公主?”,她一想起七公主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就厌恶。
盛云初眼里多了一丝轻蔑,果然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女啊。
她脸色清冷地看着她,“你是公主,她也是公主,你也知天寒地冻。这天雨路湿,若是踩滑了,不小心撞到也并非不可理解,况且她已向你赔罪,你让她跪下已是不妥,瞧她单薄的身子了吗?若真要出个好歹,你在皇伯父面前如何交待?且这世间更没有一个奴婢动手打公主的规矩。”
方才动手打人的丫鬟听及此,砰地一声跪下,“奴婢知错,郡主息怒。”
五公主原本有怒,听完也开始瑟瑟发抖,她最怕魏明帝,素来仗着母妃和二皇兄的疼爱有些刁蛮,真正在魏明帝面前却呆若木鸡。
“五姐姐,可想明白了?”
“多谢霓凰妹妹提醒,这手炉还你。”
盛云初推手,“留着吧。”
“恭送郡主。”
五公主目送盛云初离去,有羡慕也有嫉妒,羡慕她那一份独一无二的宠爱,羡慕她姿颜无双,才华过人,羡慕她临危不乱,坦然从容,也嫉妒如是。
“若我是嫡公主,或许对你便更理直气壮些吧。”
在大魏这个嫡庶分明的国家,哪怕是公主,只要是庶出都得矮了嫡出的亲王府郡主一头。
何况她还有那样一位足以令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母亲。
“郡主回来了?”侧妃李氏热情地迎着她。
“嗯。”
三年前,母妃走时,将李夫人抬为李侧妃,府中大小事务均托给她管理。
如今,这诺大的崇王府,也只剩下我们两个女子,父王管着兵防大务,又兼了户部尚书,不定期要去全国看看税务和财政收支。大哥又在教场的多,时常还要去工部侍郎手下见习,修坝筑桥,样样得亲自去监造。
“爹。”
“云初啊,我的宝贝女儿。”
崇王盛长勃一见到盛云初就笑开了花,“让爹瞧瞧,嗯,长高了些,快成大姑娘了。”
“大哥没跟你一块回来?”
“他还在淮南呢,知道你惦记他,哝,这是云舒给你带的礼物。”
“谢谢爹,谢谢大哥。”
“皇伯父给你安排的课业重不重?紧不紧?若是不喜欢,你跟爹说,爹为你主持公道”,崇王心疼地看着女儿。
“不重,不紧,夫子和老师很是平和,皇伯父有空也会跟女儿解释一些有深度的讲义。”
望着崇王府和魏明帝倾力培养的盛云初,崇王心里诸多满意。
“比你爹强,年少时,爹最讨厌策论和兵法了,每日都是你皇伯父压着我学,想不到你一个女孩竟能如此通透,不亏是爹和娘的女儿啊。”
两父子说着话,李侧妃张罗着饭菜,她先给崇王布菜,又给盛云初布菜,布好了,才坐下来夹菜吃。
“你娘,写信给你没有?”
崇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盛云初。
“前不久寄来了一封。”
崇王满眼期待的望着她,“说了什么,可有提到爹?”
她也挺同情自己亲爹,母妃走后,一年只给他寄两封信,还都是公事居多,每次回来见我,都会问娘信里提他了没有。
母妃是真狠啊,走的时候说一个月后回来,一个月后说半年后回来,三年都过去了,归期遥遥不见。
“娘说,爹要保重身体,将来好带她看日月星辰,壮美山河。”
“当真这么说?”
她望着亲爹脸上激动的神情,认真地点头。
李侧妃在一旁,淡淡地笑着,丝毫不介意这一幕幕父女情深亦或夫妻情深。
她在这个王府唯一的目标就是安安份份的活着,安安稳稳的活着。
王爷,王妃是主子。
郡主,大公子也是主子。
而她只是下人们的主子,她将自己的身份摆的很正,崇王对她一向敬重,该有的体面没少过,逢年过节也让她风风光光的回娘家,李家也一荣俱荣。从一个宫婢摇身一变成为最显赫王府的侧妃,执掌中貴,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娘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年前怕是回不来了。娘在信中说牧尘叔走了,陈国需要她,她得留下来。”
盛云初看着亲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讲完。
“陈国需要她?我不需要她?你不需要她?”
崇王一声苦笑,脸上的落寞,一层又一层。
“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陈国的女帝啊。”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心酸地抬脚离开。
盛云初亲手做了一碗豆腐鸡蛋羹,端着走进书房。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