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良策之税改
,边走边思量,“工税的难度极大,这毕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只能从上而下,从皇宫立规矩,崇亲王府开始,魏王府、端王府、王侯伯爵府和一品大员家相继效仿,徐徐推进,从长京再到地方,只需三年。”
“再说回皇商,此事刻不容缓,自古殷实之商贾,家财万贯却只能排四民之末,突出贡献者皇伯父甚至还可看着封赏,别人出了钱办了事,皇伯父的御批想必也不会吝啬,父王,可对?”
崇亲王点头。
盛云初:“再说商税。古往今来,税于农,赋于农,商者无伤也。然最有钱的除了贪官污吏,便是豪绅富商,对于那些层层盘剥而来之财,女儿建议单独对其征收富税。”
崇亲王:“如何征?”
盛云初:“每个官员,每个乡绅,每个世家,每个豪族,每个贵族皆需向户部报备上年家产和盈亏,若亏损,则无需单独缴纳富税,若盈余,国库计提一成。”
崇亲王看着坚定不已的盛云初久久不语。
“富税恐比工税更难”,崇亲王良久才开了口。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之财,国之可享,有国才有家”,盛云初眼神极为坚定。
这些话,早在半年前她便想说,于是她谋定而后动,选择在今晚这个好时机开口。
“容为父思考一番”,崇亲王代表的是皇族的利益,代表最顶层的想法,同时也代表皇帝的利益,他能明白盛云初的句句良策,可他毕竟有摄政之责,朝廷稳固,社稷稳固,才是他最关心之事。
“女儿愿献封地一半税收,上缴国库”,盛云初丝毫不介意崇亲王异样的眼光,恳切至极。
“官田不税,藩王不税,你不知?”崇亲王不止异样,极度震惊。
“生者,父母也,养着,国家也。父王,法令和规矩也该因时而已,若藩王愿朝贡,女儿岂会提这样大逆不道之语,况且女儿身为安国皇郡主,白食君禄无有作为也难心安啊。此事,需父王同魏王伯父好深探讨一番,他老人家向来不在乎名利,又深得皇宗敬仰,若是得到他的支持,未必不行。”
“杀富济贫就算了,连你爹都算计上了,那个老古董可是你爹这么好糊弄的?”崇亲王顿时没了好脸色。
“父王,就是魏王伯父不好糊弄才需您出面啊,再说女儿可是被你打头阵的那个,只亏不赚。”
夜已深,通亮的烛光中,崇亲王在书房闭目而坐,盛云初的惊世之言震得他久久不能平息。
他草拟一本奏折,将皇商、工税、富税依次写进去。
次日一早,他便候在了光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