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
皇宫。
“选秀?”
淑贵妃接到圣意后大吃一惊。
柳贵妃倒是坦然,“十年未曾选秀了,也该为后宫和皇室充盈选一选了。”
淑贵妃悄然摸着自己的脸,是啊,一晃就十年了,自己已年过四十,可不是该为陛下选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充盈后宫。
柳贵妃优雅地喝着茶,“陛下的意思是你我主办,礼部负责张罗。后宫确实太冷清了些,这么多年空置的宫殿也该住人了。”
淑贵妃怅然,帝恩难求,一朝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柳贵妃: “我今日来,除了告知陛下的意思,还想与你商议一下两位王妃的人选。”
淑贵妃顿感有些失礼,笑道:“不愧是河东柳氏出来的女子,本宫自愧不如啊。”
柳贵妃笑了笑,不予回应,反而说:“之前嘉亲王和睿王皆钟意漠北的余念雪,那她必然是不能纳入后宫之中的,可选秀最后一关又是由陛下亲自指定,你我也不能提前将她淘汰了,如何决策还请淑贵妃拿个注意。”
淑贵妃如今统摄后宫,位同副后,话语权定是比柳贵妃高的多,她此刻也在思考如何做才能不着痕迹。
二人商议了一番,柳贵妃便与礼部官员正式开启了选秀之事。
五品以上官员、各大皇商、世家,凡年满十六周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未曾婚配之女皆纳入选秀范围。
一时间,选秀的声音沸沸扬扬。
多少人,有梦寐以求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喜悦。
多少人,有一入侯门深似海的哀愁。
多少人,有爱而不得,不得不为家族而牺牲的酸楚。
凌云阁。
“选秀?”
徐知意听到选秀的消息后,也惊了一瞬,“陛下十年不曾选秀,如今怎得想起来了?”
盛云初摸着新出窑的茶盏,心里有些苦涩,“天青色等烟雨,这天青色最难出窑,定是要等到下雨时,温度刚刚好才能入窑,可谁又知道何时下雨呢?下了雨就一定能烧好窑吗?”
徐知意:“这杯流云盏,足足烧了一百三十二次才成功。”
盛云初知道定是自己母亲伤了陛下的心,他才会有如此反应。
“你向来喜欢天青色,这便是专门为你烧的。来,看看这套白瓷如何。”
徐知意将盒子里的白瓷取出来,只见雪白透亮的白瓷,白璧无瑕,一共是两对,一对是桃花盏,饮茶,一对是雪美人盏,泡茶。
“好看是好看,不够新意。”
“雪姑娘,让我来”,徐知意将雪姑娘手里的提壶拿过来,笑着往桃花盏里倒了热水。
神奇地一幕出现了。
“变色了?开花了”,桃花骨瞬间开满枝丫,鲜艳欲滴,雪姑娘和盛云初皆看呆了。
徐知意又往雪美人盏里加了热水,白瓷上的红衣女子似在行走一般,婀娜多姿。
“甚妙”,饶是见惯了奇珍异宝的盛云初也觉得很是新奇。
徐知意: “这是新请的一批匠人苦心钻研的技术,遇热则花开,这种勾勒之术我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你若有兴趣,我请窑里的师傅来给你讲讲。”
盛云初摇头,“那倒不必,你和伯爵爷好好记记才是真的,送去长明殿吧,皇伯父定然会喜欢的。”
只有她知道魏明帝喜欢桃花,因为她母亲喜欢,而她喜欢杏花春雨。
盛云初收回情绪,看着她,打趣道:“幸好你嫁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喊你嫂嫂还是娘娘了。”
徐知意也打趣她,“横竖辈分都要比你长些。”
两人围着选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既在猜测哪些女子会被选上,又在谋划如何在选秀上做些文章。
盛云初想着余念雪,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漠北那边的生意怎样?”
徐知意三个月前在漠北余家的地盘开了一间布庄和米铺。
“生意谈不上好,也还算过得去,毕竟需要时间经营嘛。”
盛云初回想着花侍卫的禀报,柔然二皇子已经掌握了大权,似有与余家结亲的意思,而大皇子落败后于逃跑的路上被杀,其心腹之人皆率军逃向南部,如果和阿其那的残军汇合了,那西北还能有宁日?
叶景初生死未卜,如今的叶家军也未必干净,吐谷浑又虎视眈眈,盛云初心头不由得一紧,难怪要选秀,皇伯父是想通过联姻来拉拢世家大吏啊。
“郡主?”
徐知意见她游离在外,出声叫她。
“嗯?”
盛云初羞涩一笑,“方才想些事情,你家伯爵爷身体好吗?”
徐知意未料她一转就转到了夫君身上,“甚好,吃得好,睡得好,穿的也好,每日看看账本,巡巡铺子,倒也悠然自得。”
盛云初见她说的如此轻松,便知道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