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选择

余光瞄到顾长空摇晃着身子就要摔倒，芙蕖忙收了思绪上前去扶他，却被他伸手推开，两人跌坐在地。

“别碰我！”

顾长空面色苍白，一副随时要晕厥过去的模样，他无力低声说着，看向芙蕖的眼神里却是极度不喜。

鬼牙从地上爬起身子想要反击，刚运起妖力，忽然眉目一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对本君做了什么！”他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看向顾长空。

顾长空冷冷弯起唇角，“噬魂钉的滋味如何？”他说着，不再理会鬼牙愤怒的目光，盘腿打坐开始调息，专心压制着体内的九幽鸩。

鬼牙面色阴沉，心中恨不得将对面的人杀之而后快！然而噬魂钉种进他体内，若贸然动用妖力，这钉子会直接击碎他的妖灵。

如今也只能先将噬魂钉逼出，再解决他也不迟！

如今他们二人皆无法动弹，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奈何对方，唯一没有事的芙蕖便成了两人破局的关键。

鬼牙没有错过两人刚才的互动，这修士一脸的不情愿，显然是这女妖瞧上了人家，非得死缠烂打。

“小花妖，你过来。”鬼牙忽然开口。

芙蕖左右瞧了瞧，指着自己，“你在跟我说话吗？”见鬼牙点了点头，芙蕖朝他那边挪了两步就没再继续往前了，看着他满脸警惕。

“只要你将这药给他吃下，他就能够让你为所欲为不会反抗！”

鬼牙说着扔了一样东西过来，芙蕖伸手接住，看着那绿色的瓶子里装着一滴紫红的液体，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鬼牙咧嘴笑了起来，露出那一口黄牙，声音带着蛊惑，“自然是能让他听话的东西。”

芙蕖闻言眼睛一亮，“真的？若把这个东西给他吃了就会乖乖听话？不管我怎么吃他都不会反抗？”

鬼刃被她直白的话语险些噎住，未曾想这女妖年纪轻轻，说话行事竟如此放浪大胆。

也是，光看那皮相也不是个什么正经的主儿。他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意，“那是当然，定能让你飘飘欲仙，比做那神仙还快活！”

听着两人不要脸的对话，顾长空闭目未发一言，眉间却是多了几分凛冽之意。听到脚步声朝自己走来，他忽得睁开眼，眸色极为深沉。

“芙蕖姑娘，切莫信他。”

芙蕖顿住脚步，这还是头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他声音极轻，因为过于虚弱少了平日的清冷，变得温润柔和，唤着她的名字好听极了。

芙蕖看着手里的药水，面色有些为难，“但是他说这个能让你乖乖听话，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性命，只要你肯让我吃个爽利……”

顾长空眸色一暗，置于腿上的手不由自主收紧，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开，他看着来到面前的女子，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并非我不愿，你也瞧见了，眼下我身中奇毒，性命难保，怎可连累你一起？”

“真的？”

芙蕖狐疑地看向他，见他神色颇为诚恳。

她目光划过他胸前早已被毒血腐蚀的衣服，想起鬼牙说他说了那什么毒，没有多少日可活，便也就信了他。

“那夜兰果可是能解你身上的毒？”

顾长空闻言微微一顿，随即点了点头，思索着她问这话的含义，神色变得深沉莫测。

“我若是替你解了毒，你是不是就答应同我行那事，让我好好吃上几回？”

此言一出，气氛变得极度安静，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隐忍的平静，诡异极了。顾长空静默片刻，忽得抬起头轻轻一笑，“那是自然。”

他面容本就生得极好，这般笑来一改他往日清冷刻板做派，平添几分风流韵味。此刻他唇角带笑，笑意中似乎藏着千万种情绪，却偏偏不达眼底。

芙蕖看得心神一阵恍惚，直愣愣点头，“那好。”她调转方向朝着鬼牙走去，全然未曾注意到身后男子渐渐变得冷冽的目光。

鬼刃见她折返，神色微变，却还是强颜欢笑道，“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若解了他的毒，他必会杀了我们两个！”

“这毒可不影响姑娘行事，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先将药给他服下试上两回便知。”

两边各执一词，反倒让芙蕖一时间竟不知该信谁才好。她瞧了眼鬼刃，又转过头看向身后。

顾长空低垂着脑袋，额间两缕青丝落下，长睫敛去眼中神色，少了除妖时的凛冽，这会苍白着面色孱弱的模样，看着倒像是一个落难的大家公子，安静又无害，怎么瞧都都比这笑得猥琐的鬼牙看着要可信。

芙蕖可没忘了，这人刚才可是打算连她一块杀了来着。

她眼珠一转，在鬼牙面前蹲下身来，掂着手里的药水笑眯眯道，“要不然我把这听话的药水给你吃了吧，夜兰果到了我手里，还怕他不乖乖听话吗？”

鬼牙闻言面色骤变，眼瞅着芙蕖打开药水就要往他嘴里灌，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