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一切如梦

欧申纳斯现在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福柏产生了疑问，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任何表情的福柏，以前的福柏基本上会露出自己那疯狂的笑容，或者在他们的面前摆弄着自己以为是“奇迹”的科学实验，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会因为她的实验成果而改变，甚至整个世界都开始为之效仿。

殊不知福柏的疯狂永远都只属于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她的疯狂，那所谓的科学实验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宰场一般，即便是真正的神明也很难做出如此疯狂和残酷的事情，但是福柏却十分轻易地做到了他们从来不曾做到的事情。而且还一副引以为傲的表情。

但是现在的福柏脸上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平静之中还透露出了平静，欧申纳斯在她的面前现在基本上连大气都不敢轻易地喘一下，他生怕面前的这个“福柏”随后究竟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但是欧申纳斯隐约可以感觉到她隐藏在自己身体内的那股暗流涌动。

咚！

咚咚！

欧申纳斯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从福柏的体内涌动而出的无形的力量波动，随即面前的福柏歪着头，脸上却是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悲欢喜怒都无从感知：“你好像……很奇怪啊，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福柏看上去记忆力并不是很好，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健忘。不过欧申纳斯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福柏……你真的相信……科俄斯已经死了吗？”

科俄斯是福柏的哥哥，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欧申纳斯不相信福柏有一居然会相信自己的哥哥真的会死，因为他知道，福柏一直疯狂的沉迷于自己的实验之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科俄斯。

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研制出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药剂，然后在未来的某一亲手复活自己的哥哥，所以

福柏才会在人体实验的道路上越来越疯狂，但是她似乎穷尽一生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实验体，那些有幸成为她的实验体的人……全都变成了不三不四的怪物，美其名曰“进化体”。

那完全就是一场巨大的失败，其实福柏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起死回生”，只有杀戮和死亡，鲜血和背叛……这就是人类历史每都在上演着的历史，没有人可以轻易地改变历史的车轮，也没有人可以轻易地反驳命阅使然。

所以科俄斯的死亡似乎已经是这个世界早已经注定要发生的悲剧，欧申纳斯他们尝试阻止过，但是他们无法阻止一个男人自己内心的觉悟，身为兄长，他理应保护自己的妹妹；身为朋友，克罗诺斯他们也需要他去保护；身为提尔泰坦，支撑柱便是她的职责。

到头来……还是那该死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在作祟，欧申纳斯知道福柏一直都想要寻找方法去拯救科俄斯，为此她几乎没日没夜的窝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似乎一直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梦想被实现的那一。

但是欧申纳斯现在在福柏的眼里再也看不到那份希望，甚至科俄斯的“死亡”现在在福柏的眼里都已经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如果不是欧舍难死在她的面前故意提起此事，或许福柏这一辈子都会将自己的哥哥彻底的遗忘。

所以……这绝对不是欧申纳斯所认识的福柏，他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道：“福柏……我记得以前过……科俄斯没有死，你一定会救自己的哥哥的，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

福柏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明显的感情波动，欧申纳斯现在都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都像是披着一张假面皮的怪物，她几乎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不管是喜怒哀乐，甚至连轻轻地皱眉都没有，福柏歪着头，总感觉欧申纳斯似乎是在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哥哥？我的哥哥不就是死在这里了吗

？你看……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灵魂，你不会看不到吧？”

灵魂？欧申纳斯以为福柏是在胡袄，因为他什么都没有看见，除了无尽的黑暗之外。但是眼前的福柏似乎可以看见一些自己看不见的人或者事物，之间她慢慢地伸出了自己手，似乎和什么人手牵着手，但是欧申纳斯却看不见它。

“你看……我的哥哥现在不就站在我的身边吗？”

欧申纳斯还带着疑惑望了一眼福柏的身体周围，但是除了黑暗之外他依旧是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感觉到，或者……福柏真的可以看见那些孤魂野鬼，虽然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但是福柏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哥哥。

“福柏……你没事吗？”

“你好像才是有问题的那个人吧，哥哥明明就站在这里，你为什么看不到呢？”

福柏还象征性的拉了拉自己的手臂，然后朝着自己的身旁望了一眼道：“哥哥……欧申纳斯今好奇怪啊，他他看不到你，你现在不就站在我的身边吗？”

欧申纳斯现在很想知道福柏的心理状态，还现在的他其实是被困在幻境之中，这里虽然是福柏的意识空间